“不,”秦荔很肯定:“她的情况不一样。”
贝因发愁:“这要从何查起,她们三个都不是一回事。”
秦荔默然思考一阵。贝因以为她要想好一会儿,自己泡了杯茶,正要邀她同饮,秦荔突然抬眸,毅然决然道:“看似八竿子打不着,没准就是一回事。一定有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能把这些串联起来。”
贝因倒茶的动作停下来,将茶壶置于桌上,坐下来深思几秒,问道:“你是说萧元漓?”
秦荔点头。
她如今这些猜测当真不能和萧沉萸说,否则萧沉萸会离她远远的,不如相互配合,查清萧元漓身上的秘密最好。她很想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
贝因看了看她:“真把萧沉萸的事弄清楚了,萧沉萸会因为感动对你改观吗?”
秦荔不明此意:“感动?我查萧元漓并不单纯是为了她,就算我不查,她自己肯定能查清楚,我难道要用这件事要挟、绑架她,让她感谢我?”
贝因一时无言。
换了别人,吃她一粒米都要十倍百倍讨回来,到了萧沉萸这儿就有道德了。
真是有意思。
“我说不过你,”贝因道:“明天几点动身?”
秦荔神色和缓了些:“明天啊,我跟她一块儿去。”
贝因懵了懵:“那我呢?”
秦荔说:“你买票还是开车,都行。”
贝因默了。
*
孟久的朋友圈引起不少讨论,孟雪意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回家的路上憋了一肚子火。
孟久发这条朋友圈的时候还把她屏蔽了。
她真不明白孟久在想什么,受什么刺激了非要去参加什么独奏会,最近连家门口都不敢出,怎么突然敢出兰宜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到家后,顶着一脸阴霾去了孟久的房里。
不久前,孟久订的颂钵快递里出现一颗人头,从那后,这间屋子的窗帘再没拉开过。
长时间不见光,屋里发潮。
孟久趴床上刷手机,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瞧了眼。
省了问话,孟雪意直截了当地质问:“独奏会的邀请函哪来的?”
孟久起身半靠在床头,枕头垫在腰后,脸上全是病弱之状,慢慢道:“别人给的。”
孟雪意沉声说:“我当然知道是别人给的,不然指望谁把邀请函发给你吗?”孟氏的臭名昭著有目共睹。
孟久神色自若,罕见地有了一点生气,“你又不帮我,我自寻出路不行吗?”
“出路?”孟雪意冷笑道:“你的出路就是好好待在家,让一宅子保镖护着,把命保住!”
孟久手指蜷了蜷,旋即手握成拳,压着怒气:“那我还不如死了!”
从前她众星捧月,走到哪里都是成千上万的粉丝在捧,她的存在就是无数人的信仰,她好享受。
现在却要躲在家里等死。
她不甘心,就算不能回到从前,至少摆脱那个凶手,让她正常出门。
她有好几柜的大牌新品没穿出去过,还有无数的珠宝没有戴过,她要过一辈子光鲜亮丽的生活。
孟雪意指着她斥道:“你这种疯样子,我真怀疑当年是不是抱错了别人家的孩子。孟久,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外面的人谁不在看你笑话?哪个人真心想让你好?就连我、我也是怕别人戳我脊梁骨才肯保你,不然我手上这么多烂摊子,我都不一定管你!”
孟久瘦到足以见骨的脸抽搐几下,片刻后梗着脖子道:“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孟雪意对她失望到再不能更失望。
再不说话,她转身出门,吩咐人看住孟久。
她这边腹背受敌,孟久还不能死,不然的话那些叔伯们都要反了,都打量着她连孟久都护不住,以后也护不了他们,恐怕就要另投别人了。
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谁做的已然很清楚。
刺猬杀了苟东息后,将近小半个月没出现了,萧沉萸等不及要推波助澜,可恨孟久没有一点判断力,求到萧沉萸跟前,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明晚就是独奏会,萧沉萸给孟久送票,那她估计也会去。安排了一场大戏,她怎么会不去现场观看。洱城有程逢照应,她并不担心,只怕孟久添乱。
看来今天…她势必要去见见萧沉萸了。
*
萧沉萸在迎光巷口的花店里挑花,付账后要回古宅,一转头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蓝银SUV。
柳祈给她的备用车也是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