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天,萧沉萸情况好了不少,但秦荔却变得更加奇怪了。险诸福
为什么她要这么接近萧沉萸,她背后到底有什么人,竟然能在前世毁掉萧家。这一次她又会不会做同样的事?
种种疑问压的她有时都喘不过气,每次看到秦荔,她就觉得脑袋要炸了。
秦荔见她神色变换,挑眉道:“群里有人说你的衣服被弄坏了,需要帮忙吗?”
齐涟城脸上就写着个‘烦’字,很不欢迎她的到来:“你?你能帮上什么忙?”
秦荔抬腕看了看时间,“还早,应该不耽搁,要是修复好了,就当锦上添花,修不好的话,无功无过。”
齐涟城不傻,知道她不是好人,怎么会是单纯来帮忙的。
思虑再三,还是放人进来。
秦荔什么目的她不知道,但她可以想办法问出来。
也许能留下证据,好让萧沉萸彻底远离此人。
虽说现在这两人关系没那么差,但秦荔为人善变,指不定哪天就发疯了,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萧沉萸跳火坑里。
钩针金属丝是个细活,秦荔连压花都要向萧沉萸请教,更别提修复这个了。
她只是拿在手里观察,时不时摆个认真思考的模样。
齐涟城暗暗冷嗤,道:“说大话也不怕闪舌头,这是你能干的事儿?也不知道沉萸是怎么被你骗的。”
秦荔面带疑惑:“她怎么会被我骗?”
齐涟城最讨厌她一脸天真的表情,斥道:“你心里清楚。”
秦荔继续气她:“我不清楚,我肯定没有你清楚,你跟她认识四年吧,但我呢,我们从初中就是同班同学,我没想到你那么了解她的喜好。”据她所知,齐涟城和萧沉萸的相处时间并没那么长,完全没到这种地步。
齐涟城拧眉:“我们俩同寝半年,那阵子吃早餐都是手挽手!”
秦荔神情缓滞,眼神变得奇怪,“手挽手?”旋即讥笑:“那我佩服你,你的记性真的很好,观察力也不错。”
齐涟城最受不了别人阴阳怪气,尤其秦荔还是她讨厌的人,就更来气了,踹了下凳子,“那说明我心里有她!”
秦荔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找人跟她,暗地里调查她。”
齐涟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胡说八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卑鄙?我就算再喜欢,那也是要光明正大在一块儿,谁像你?暗地里调查、关着人家,都是你做的事!”
屋内静了一瞬,秦荔眉浮疑云:“关着人家,我关谁了?”
齐涟城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措辞,“我是说,这都像是你会做的事,我才没那么无耻。”
秦荔温和笑道:“无耻吗。”她将钩针金属丝放回床上,婉声道:“做工太精细了,我没处下手。真遗憾。”
齐涟城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她能修,放她进屋只为了问点事,现下看她要走,当时就拦住。
“东西修不了没关系,我有话问你。”
秦荔道:“你说,我知无不言。”
齐涟城鄙夷地打量着她:“你是喜欢沉萸,还是要报复她?”
“报复?”秦荔不知道她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当然是喜欢。就算要报复,我也只会报复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有人的不明白什么叫云泥之别,我得让她明白。”
齐涟城不禁怯了一下,眼神躲闪。
外面的人还在害怕那个连环杀人犯,却不知秦荔比凶手更可怕。
“那你自己呢?你就配得上了?”
秦荔闻言,竟笑了笑,和声和气地道:“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
齐涟城一时无言。
以前没和秦荔正经打过交道,所知道的也都由别人转述,或许存在二次加工,此番来沉浅大学上课,她与秦荔很少单独相处,这还是头一次打名牌,不想秦荔是如此不讲理。
她说了算?
她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心里恨得直骂,火气呲呲冒,稍一平复下来,回想前世的一切,又觉得秦荔这话真不像说着玩的,她前世的确将这句话实践了一遍。
秦荔她不就是个双亲亡故的孤女吗,到底哪来这么大能耐。
她能办成那么惊天动地的事,肯定仰仗了谁的势力,要是能查出来的话,她就能提醒萧沉萸好好防备,前世的事一定能避免。
这几年她暗地里也托人查访过,秦荔身上没有任何异常,自秦海业当家后,秦家就和秦荔断了往来,亲戚朋友全都消失了,不然也不至于被萧玉痕收留。她重生时,秦荔已经住进了萧家,没办法阻止了,总不能上门吆喝,说秦荔以后会毁了萧家。那会被当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