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庄园里养了不少鹦鹉,都是品相极好的,但牧惜笙从不敢往萧家送,此刻提起,不亚于伤口撒盐,萧沉萸更不畅快了,牧蘅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做。先诸敷
牧惜笙垂眼,双眉紧皱,重新将戒指戴到食指上,“沉萸不能如约和我去溪荷,就是因为兰宜的事没办完,我不是不能等,就怕等来的不是好结果。”孟家早了结了,她才能如愿以偿。
看的出来,萧沉萸眼下对秦荔肯定有几分不同,至于为何没有明说,恐是另有内情,她不在乎什么内情,这对她而言是好事,只要她们没有进一步,那她就能进一步。
翟县那只鹦鹉死的很惨,虐杀它的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牧惜笙相信,注入这一剂催化药,萧沉萸会加快动作,孟家没了,萧沉萸也不会留在兰宜,只要去了溪荷,牧家的地盘上,秦荔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牧蘅哑然片刻,“这样做的话,萧小姐……”
牧惜笙道:“她要是怨我,总比现在不咸不淡的好。”
“其实萧小姐对东家很……”
牧惜笙打断她的话:“她在秦荔面前,常常被气的横眉竖目,她在我面前不这样,你不觉得沉萸对我太客气了吗。”就连方才吻她,她也不气不恼,或许将那个吻当成亲人之间的亲密,这不是她想要的。
令她错愕的是,秦荔竟能让萧沉萸变得像个鲜活的普通人。
牧蘅默然良久,问道:“东家想怎么做?”
午间出了太阳,天气热了,人都慵闷起来,牧惜笙靠上椅背,淡淡道:“她既和沉萸合作,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她要查于暄的死,我不好袖手旁观。”
牧蘅明白她的意思:“我去办。”
牧惜笙点点头,似是慵困地睁不开眼,闭上双目,“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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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因从卫生间回来,将方才看到的一并说了。
“萧沉萸先走的,萧玉痕跟着过去了,牧惜笙刚刚才走。”
秦荔斜靠着长垫,若有所思,“牧惜笙走的时候什么表情?”
贝因道:“没什么表情,跟平常差不多。”
秦荔倒不懂现下是什么情况了。
牧惜笙叫萧沉萸出来,难不成叙家常了?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她们说了什么?
贝因正要大胆推测一下,还没捋好思路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她的神情慢慢变得急切,挂断电话后,很是激动地道:“于总的事有进展了。”
秦荔立即坐直了问:“什么进展?”
贝因道:“于总不是单独去查孟家的,当时还有一个人也参与了。”
回去的路上,秦荔一直在琢磨贝因刚才说的话。
洱城的程家?
据她所知,程家现今是程逢当家,经营了家公关公司,和许多企业都有合作。
四年前,程逢为什么和于暄合作查孟家?
她们到底查出了什么,竟然到了灭口的地步。如果真是她们合作,怎么死的只有于暄,程逢却毫发无伤?
难道于暄被骗了,程逢其实是孟家的人?
不行,她得去洱城走一趟。
贝因发了消息过来,附了张照片。
是一场独奏会的邀请函。
地点就在洱城。
没有回宿舍,直奔教室。
坐下养神,大约过了半小时,秦荔才想到一个快被她遗忘的人。
上次孟雪意借秦海业的手透露曲墨的事,孟雪意知道的肯定不止于此,她得找找秦海业。
虽不知孟雪意这么做的理由,但只要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冒一次险也没什么。
下午的课结束后,贝因来接她,说了秦海业最近的动作。“名芳百货被他糟蹋了,他就只能在孟雪意手底下讨生活,孟雪意竟然没过河拆桥,到现在还肯施以援手。”
秦荔忧虑道:“你说,会不会……算了,秦海业在哪儿?”
“盛金,我让人把他拦下了。”贝因疑惑:“孟雪意是知道我们会对秦海业下手,故意让你知道曲墨的事,那今天呢,你找秦海业问,也就等同于找了孟雪意,孟雪意到底捂着什么秘密,要费这许多周折。”
秦荔摇摇头:“待会儿就知道了。”
于暄的事她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在找上程逢之前,她得先把秦海业审一遍,或许能有意外之喜。
当然了,她自己另有一番打算。
萧沉萸费力引导她去查萧元漓和孟雪意,想来是遇上瓶颈了,此次若能帮上她,那就属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