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想了想,道:“她既然向我示好,那之后还会有行动,你觉得下一步她会做什么?”
柳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恐怕是帮你扫清些微不足道的障碍。但这样的话,照样是她在暗我们在明,没优势。”
萧沉萸问她:“你不好奇孟家到底有什么吗?”
柳祈不太在意:“我只关心孟家什么时候绝户啊!”
萧沉萸倒显得冷静:“如果,孟家制衡别人的东西被我们拿到,那我们岂不就是掌控全局的人?”
柳祈瞪大了眼:“你是说去抢?”
“欸?”萧沉萸道:“怎么说的这么粗暴,我最多就是想拿过来开开眼界罢了。”
柳祈寻思半晌,心被猫挠了下似的,也开始生出点想法来:“其实未必不可行,我们不是已经把孟久逼到绝路了?借这个机会打探一下?”
萧沉萸眉宇浮出点雀跃之意:“是啊,有什么不可以的,大家都已经是这么深的交情了,孟老板还总藏着秘密,这样不好。”
柳祈联想到秦荔所说的事,低声道:“会不会跟她在中东开公司的事有关?她的行迹确实十分可疑,你想想啊,中东现在淘金的可能性很小,她也不缺那点钱。”
萧沉萸道:“可能是在放烟雾弹,她一定有宝贝放在那一带,这么布局是在守宝。”
柳祈深吸口气:“行,那我们就先解决了孟久。不过,如果孟雪意愿意拿筹码换孟久的生路,你会不会同意?”
萧沉萸喟然:“孟久还哪有生路啊。”
柳祈愕然,“什么意思?”
萧沉萸指了指椅子:“坐下吃点东西。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柳祈见不得人卖关子,非要刨根问底,萧沉萸道:“你别急,要想如愿以偿,得先学会等待,心急往往没有好结果。你今天带的这份鳌虾刺身味道不错。”
柳祈懂了她说的话,从前已经因为沉不住气而多次吃亏了,或许是这几年跟着萧沉萸太顺了,一些早就改正的缺点去而复返。
“盛金打包的,”柳祈长舒口气:“盛金的菜真心不错。”
吃完饭,萧沉萸又看了遍照片,便交给柳祈:“拿去销毁了吧。”
柳祈点点头,把档案袋放进包里。她真没萧沉萸这么强悍,那照片纯属噩梦素材,她一眼都不想再看。
她的心情远比来时轻松,经过花园时还逗了逗那只玳瑁猫。她不常来,是以不知此猫是园中顶流,性情冷淡,见猫不理人,她撇撇嘴,起身走了。
过桥走到东西两栋楼中间的茶棚时,无意瞥见教务处办公室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位气质疏冷,目含锋锐,有些眼熟。
随后江近月和庄铃也跟着出来,后面还有几个人。
阵势有点大。
柳祈最爱看热闹。她在马路上看到人吵架都得停半天,何况江近月这样子像是被什么部门约谈,她绝不可能放过这个笑话她的机会。
一行人出来后直奔游廊,柳祈默默跟过去。
她走的慢,等她绕出游廊时,那几个生人已经没影了,江近月和庄铃在前厅面面相觑。
柳祈走过去直接坐下,“刚才那是什么人?”
江近月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出来了?”
柳祈道:“吃顿饭而已,能花什么工夫。”
江近月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柳祈急得乱窜,起身绕到她跟前:“到底怎么了啊?”
江近月叹息一声,道:“也不是大事,刑侦队来人找我问情况。”
柳祈眼珠差点没瞪出来:“我就说那个人怎么眼熟得很,可不就是刑侦队的。刑侦队都来人了还不是大事?”
庄铃受不了她大惊小怪:“先前有不少人给她介绍对象,有个男的不是一直纠缠她,不久前那男的家人出车祸了,当街被保时捷撞没了。”
柳祈道:“原来是这样,交通肇事也归刑侦队管吗?”
庄铃道:“她们没直说,可刑侦队来人了,多半是难缠的案子,保时捷当街撞人的事我也听过,恐怕不是交通肇事那么简单,网上有目击者说,那辆保时捷就是冲着那个小男生去的,而且像个惯犯,精准撞死一个人,连轻微误伤都没有。”
柳祈想起这件事:“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撞死的是个初中生对吧?”
问题是这跟江近月有什么关系?
江近月道:“奇了怪了,连我故意养猫的事都知道,我身边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