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尔集团的老板缓缓点头：“进展是有，但是距离我们的实验目标，还有一段距离，最好能打听到华国的研究方向，这样可以有效节省我们的时间。”
这话说得似乎是肯定句，但落在其他人的耳中，就是否定句。
没有确切的进展、没有达到实验t目标的进展，就是没有进展，纯粹糊弄人的。
北极狐公司老板的脸上挂上了失望的表情：“富契达那边的实验也没有进展吗？”
富契达是一块战乱地区，原本是两个国家的国境线争议区，但在几年前由于灯塔国的强势介入，局势更加混乱紧张，政府军、叛乱军、外来驻军，打得乱七八糟。冬尔集团借着军方的关系，在那里修建了一座医院，说是人道主义，但实际上……黑暗之界、法外之地。
冬尔集团老板闻言苦笑，目光转向另一位资本大佬：“进展是有，但是前段时间我这边被黑客攻击，资料库全废了，幸好我分享了一部分资料给芙塔力公司。 ”
办公室几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语也转向了芙塔力公司的老板，等待他的回应。
芙塔力公司的老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公司也被黑客攻击了，资料库也毁了大半。”
几人的目光瞬间带上了怀疑。
这也太巧了吧？
芙塔力公司的老板叹气，解释道：“是真的，我没有隐瞒，不信我可以给你们看一下当时公司发给我的内部邮件。”
说着他打开手机上的软件，找出那份邮件，并将手机递给旁边的人。
手机在几人手上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冬尔集团老板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个时间点，你被黑客攻击的时间点，和我这边被攻击的时间点，是一样的。”
什么？ ！几人的神情一下变了。
冬尔集团老板的手机也在几人手上转了一圈，确认时间点。
“看来这两波的黑客来自同一个组织。”北极狐老板说道，“这是一起共同行动。”
办公室几人再次沉默，陷入思考。
“为什么呢？他们是想要全部损毁你们的资料库，还是借着损毁来偷窃部分资料？”
“不知道，还在分析中。”
“他们有留下什么话吗？”
“没有，全程无交流，他们的速度很快，打了就跑。”
“事先没有威胁？事后也没有表明目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们两家，这段时间有招惹什么仇家吗？”
“仇家多了，但有能力的没几个。”
“是华国吗？”有人提出怀疑对象，“你们对【深眠精灵】的关注和布局引起了华国的警觉？”
“不，我觉得不可能，我们又不是政府机构，他们攻击我们有意义吗？”有人反对。
“我也觉得不可能，华国的行为模式偏向于保守克制，在没有踩到他们底线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主动攻击的。”
“确实，最近我们并没有主动挑衅华国，就连市场营销也是按着他们的规则来的，他们不会不讲体面。”芙塔力公司老板说。
“我怀疑是三象国，他们在网络安全这方面还是有能力的，而且，他们的民族性格是既保守又激进，对我们的态度是既卑微又自傲，这段时间他们不大听话，总是想挑战我们的市场地位，呵，我觉得他们干得出来。”冬尔集团老板冷哼，三象国一直在偷他家的药物技术，仿造假货侵占市场，他对三象国的恶感是真情实意的。
“三象国，说实话，我一直不太理解他们的想法，总是特别的……情绪化？反正不够理性。”
“吃素的人容易暴躁。”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对。”
几人聊了一圈自己的想法，渐渐的变成对三象国的吐槽，最后还是北极狐的老板把话题拉了回来。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愿意派遣几位资深工程师过来看看，黑客攻击是会留下很多痕迹的，通过分析这些痕迹，我们可以更好的判断他们的来源。”
冬尔集团老板和芙塔力公司老板对视一眼，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沉默思考。
北极狐老板补充道：“你们知道的，我们几家中只有我家是正经的科技公司，我高薪养着的几位安全领域的专家，是确实很有实力的。”
实力是很有实力，冬尔集团老板和芙塔力公司老板都认可这一点，但是，相较于实力，他们更在乎的、考虑更多的是自家的安全。
要分析痕迹，就意味着要放开权限，资料库里那么多资料，能放开给外人看吗？就算资料库损毁了，绝大多数的资料找不回来了，但还是会残留一些资料碎片的，真能放心吗？而且，万一，分析痕迹的工程师在操作过程中留下点什么呢？他们几人虽然算是朋友，经常合作，但是，资本的世界里背刺是常事，真能相信友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