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实在是太漂亮了,在一群灰头土脸的孩子中间白皙地像个洋娃娃。
张家为了家里的宝贝命根子,还是咬咬牙出了这个钱,临走时还薅走了方家养的两只大鹅。
“在方家,姐姐们顾着我,倒也能勉强活着,但是去了张家……”
想到那些不堪,许尽欢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她过去第一晚就在床上看到一个猥琐的胖子是多么害怕,她反抗过,尖叫过,但张家的人全都默认了张勇刚的行为,对她的挣扎和哭喊视若无睹,甚至还教唆他如何玩女人。
即便当时的她,还只是个小孩子。
为了活命, 许尽欢没有一味反抗,而是强忍着恶心哄着张勇刚叫哥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乖巧听话,才勉强换取了短暂的安宁。
但是年岁渐长,这招就行不通了。
许尽欢8岁时,张勇刚差不多快成年,正是有冲动的年纪。
虽然被哄着,但行动已经很不耐烦……种种恶心之事不胜枚举。
多次都被搪塞拒绝,张勇刚也看出了许尽欢的抗拒,恶狠狠地威胁,威胁不成就是殴打。
但许尽欢也是个犟骨头,莽着一口气,宁死不从。
情愿咬舌、撞墙、割腕、报警,就是不让他碰。
这之后,三天两头一顿毒打,都是常态。
就这样熬了大半年,遍体鳞伤、破破烂烂的许尽欢才在大姐的帮助下,从那个魔窟里逃了出来。
手背一暖,闻聿的大掌覆在上面。
“别怕,都已经过去了。”
“那个畜生这辈子都不会从牢里出来,我保证。”他语气温柔,眸底却泛着令人胆寒的光。
按照钱度的办事效率,这会儿尸体应该已经在太平洋喂鲨鱼了。
不过这么血腥的事,就不必让小姑娘知道了,免得晚上做噩梦。
闻聿问,“那你的耳朵?”
许尽欢指尖触及不能听到声音的左耳,目光有些怔忪。
“我名义上父亲打的,当时只是耳鸣听不清楚,一直没有治疗,后来我反抗张勇刚的强奸,就被他打聋了……”
许尽欢想到什么,抿了抿唇,“闻先生,我真的没有被他玷污过,您相信吗?”
闻聿毫无犹豫道,“我信。”
他说的如此笃定,让许尽欢有些怔愣。
她看向闻聿,那目光纯粹,是坦然的信任。
闻聿道,“即便有也没什么,欢欢,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那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足够坚强,足够勇敢。”
“你是人,不是物品,不会因任何外物就变得‘肮脏’,欢欢从来都是美好的。”
目若琉璃的双眸重新剔透明亮,许尽欢定定地看着闻聿。
那一刻,她心底涌现出一股强烈的遗憾和愿望。
要是早点遇到他就好了。
“……可以抱您一下吗?”
闻聿张开双臂,“当然。”
许尽欢将头埋进闻聿怀中,手指攥着他的衣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仿佛所有的委屈、恐惧与绝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内心的苦楚交织着泪水,滑落在他的衣服上。
高大的身躯将女孩纳入怀中,闻聿用手托住女孩的后脑勺。
“哭吧,今天哭过就过去了,再也不要去想。”
第25章 老婆拐回家
眼泪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却可以宣泄情绪。
大哭一通,再休养了近一周,破破烂烂的许尽欢就又被缝补好了。
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外,她自觉身体没什么问题。
“您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没问题的……”
许尽欢从来不知道,会有人对她这么好,闻先生照顾她好几天没回家,连工作都在病房里处理,甚至怕打扰到她,开视频会议都是去浴室。
闻聿道,“我在这里也是休息,回去看不到你,反而会更担心。”
他叉起一块苹果,送到许尽欢的唇边。
“张嘴。”
许尽欢张嘴叼过削好的苹果,一张小脸皱了又皱。
这间病房虽然已经豪华到堪比高级酒店,但只配备了一张病床,闻先生不得不委身于一旁的沙发上。
长手长脚都不知何处安放,让人看着都觉得格外憋屈,许尽欢自然心疼。
(闻某人表示:加张床可以,但没必要。)
许尽欢道,“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没有必要一直待在医院,您还是早点给我办理出院吧……歇业了这么多天,店里都没有去处理,还有小小,我也有些担心……”
大眼神眨了眨,特别真诚地看向闻聿。
“店已经打扫干净了,小小和科尔待在一起,很和谐。”
闻聿对某个小姑娘的撒娇置若罔闻,“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能出院。”
“可……”许尽欢咬了咬唇,垂下眼睫,语气分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