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痕迹密密麻麻,错落地像梅花绽放,基本是沿着胸口朝下蔓延,逐渐隐没于衣领之下。
不禁让人遐想,那没露出来的地方是不是还有更多……
闻鹞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咬了咬牙,“闻聿!”
这个畜生,明天就是婚礼,要多少遮瑕才能遮得住。
许盈皱了皱眉,“这……”
秦娅也沉默不语,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许尽欢重新把外套披上,尽力保持云淡风轻,“……其实还好,不疼的。”
“表嫂,是我对不起你……”
闻沁双眸盈盈含泪,握着许尽欢的手颤抖个不停,藏着十万分的愧疚,“我没想到表哥会那么禽兽,你受苦了……我忏悔,我有罪!”
她早该料到的,表嫂这样乖巧懂事、冰清玉洁的人儿,可能这辈子都没去过夜店。
被表哥当场逮个正着,回去肯定受了好一番“折磨”。
又不能对别人说,只好独自一个人待着默默消化,可怜无比。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你打我吧……我不该带你去夜店,再也不敢了。”
许尽欢弯眉,轻轻地笑了。
“真的没什么……是我允许的。”
这话倒是实话,如果许尽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抗拒和不舒服,那么闻聿绝对会停止。
这种事,也不是只有一方享乐。
许尽欢没有和闻聿说过,其实她对他的欲念也不少,她很喜欢阿聿和她亲密接触,也特别喜欢事后他抱着她去洗澡,或者窝在被子里说些悄悄话,对她吻了又吻,再轻言细语地哄她睡觉……
那种时候,她会特别安心。
还有,看到阿聿因为她流露出失控的一面,她也会非常开心。
所以这一切,的确是她允许,或者说纵容的。
其实阿聿身上的痕迹也很多,只是大家都不知道……
许尽欢说得实诚,但听在众人眼里,就是她在给闻聿打掩护。
闻鹞揉了揉手腕,扬着老母亲专属的和蔼笑容,“失陪一下。”
秦娅欲言又止,最后道,“你真的……喜欢这样吗?”
“……嗯。”
几人霎时间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尊重,祝福,锁死。
……
日暮落下,海岛也从白日的繁忙转为静谧,众人都已经安寝,为明天的婚礼养精蓄锐。
“叩叩——”安静的走廊里,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阿聿,是我。”
几乎是话落的瞬间,门就被打开,“欢欢,你怎么来了?”
闻聿看了眼四周,将许尽欢牵进去,“进来再说。”
两个人明明是很正当的夫妻关系,却莫名搞得像交接私密情报一般。
闻聿低头,摩挲着许尽欢的小脸,笑道,“看来,闻女士的严防死守没起作用。”
就这么最后一晚上,一群人只料到闻聿不规矩,可能会晚上偷袭,却忘了防范许尽欢。
主要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俏眉大眼,乖巧听话的,居然会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偷溜过去。
“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独处的一晚上,怎么又过来了?”
“阿聿……”许尽欢抱住闻聿精悍的腰腹。
“嗯?”
许尽欢咬了咬唇,“我……瞒了你一件事……”
闻聿将许尽欢牵到床边坐下,揉了揉她软软的耳朵,柔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用每件事都告诉我,即便是伴侣。”
许尽欢没有说话,直接把闻聿推倒在床上,然后默不作声地爬到他身上去。
阿聿一直是那么好,全天下只有他最好……
两人密不可分,好似小海獭在大海獭身上叠叠乐。
许尽欢把脸贴在心口的位置,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阿聿……其实,我有病……”
没等闻聿有所回应,她就自顾自地说道,“之前在饭店后厨洗碗的时候,我被那里的领班骚扰,他一直有意无意地摸我,还让我跟了他……”
许尽欢和老板反应,却被搪塞过去,当时年纪小,又不敢报警。
因为警察最多是调解一下,不能帮她完全解决。
她实在忍不下去,只能辞职。
却不知道怎么被他知道了地址,还尾随着去了她临时打工的地方。
毫无疑问,那份工作没了,住的地方也不安生。
那人天天在她的门口蹲守,动手动脚,目光更是猥琐下流,还和邻居说是她不学好,勾引他去的,搞得别人都有异样的眼光。
房东知道这件事后,骂骂咧咧地让她滚出去,不要脏了他的房子。
没了工作,住的地方也没了,那一刻,许尽欢的天塌了大半。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她连话都没跟那个男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