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都怕柳老太爷被气出个好歹来,赶忙从香囊里取出一粒安神凝气的药丸来,举到柳老太爷跟前:“您还是吃颗药吧。”
柳老太爷也知道自己身体,拿过来服下,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老茂这会儿气得牙咬的死紧:“……你们简直不是人!宁哥儿他才七岁!你们怎么能——”
白欢沁冷笑一声,手里拿着折叠过的马鞭在手心里敲了敲:“谁让你们得罪了我们临阳侯府!……你们还真以为柳家还是什么高门大户么?支撑门户的柳庆元不过是一个礼部郎中,你们拿什么跟我们临阳侯府斗?!”
白欢沁眼神似淬了毒的箭射向杏杏,手里的马鞭也指向了杏杏,“一人换一人。你们把那小丫头交出来,我就把这个小鬼还给你们!”
“想都别想!呸!”老茂脸色扭曲,失态的朝白欢沁呸了一口。
白欢沁脸色大变:“好你个匹夫!既然你们这么不在意这小鬼的命,那我就先把他带回去关个三天三夜!”
宁哥儿怕的浑身都在发颤,但他强撑着,没有向白欢沁求饶,只是眼泪大滴大滴滚了下来。
老茂心如刀割。
柳老太爷简直气得额上青筋一下一下在跳!
这临阳侯府仗势欺人,行事这般跋扈,他哪怕能写信直达天听告临阳侯府的状,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白欢沁拿马鞭挑着宁哥儿的下巴:“小鬼,你也别怪我,你要怪就怪喻家那个小贱人!若非她昨儿给我下毒,今日又不肯把自己交出来换你,我也只好在你身上讨这笔账了!”
第330章 二殿下够不够看?
宁哥儿怕白欢沁怕的要死,却还是颤巍巍的别开了头,不去看白欢沁的脸。
被堵着嘴不能说话,他就用行为表示自己的态度。
他不愿意!
白欢沁被宁哥儿这态度惹得大怒。
一个黄毛小儿都敢看不起她?!
白欢沁大怒:“你这贱民——”
说着,她眼中戾光一闪,抢过身边侍卫腰间别着的弓箭,又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直接冲着宁哥儿上箭弯弓!
竟是要当场射杀宁哥儿的架势!
宁哥儿吓得浑身颤抖,眼中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但他哪怕吓到崩溃也依旧没有求饶,而是颤抖着闭上了眼。
白欢沁自幼习武,弯弓射猎不在话下。她挽弓如满月,箭已在弦上!
老茂急得眼睛充血:“宁哥儿!”
柳老太爷只觉得脑壳都突突的:“你竟敢当街杀人!”
白欢沁嗤笑一声:“当街杀人?谁看到了?”
她态度嚣张,语气轻蔑,手上更是把弓拉得更满了些!
“住手!”杏杏气得涨红了脸,大声喝道,“你要是敢动宁哥儿一下,我保证,我以后见了你就给你洒肠穿肚烂粉!绝不让你好过!”
白欢沁冷笑一声,却是猛的调转了箭头所指,直接对着杏杏的方向松手射出了那柄羽箭!
杏杏她们站在柳府门外,与挟持宁哥儿的白欢沁所搁不过几丈远,这变故发生的突然,谁也没反应过来,这羽箭带着腾腾杀气直冲杏杏而去!
喻家人目眦欲裂:“杏杏!”
但这会儿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都没习武,哪有这样的反应速度——
羽箭带着呼啸之声直射杏杏而来!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另又有一柄利箭,带着鸣镝声,划破长空,自一侧射来,后发先至,在杏杏面前,直接将那支羽箭撞开!
杏杏没事!
喻家人几乎是瘫软了腿,卫婆子跟柏哥儿他们更是不顾腿软直直冲向杏杏,将杏杏抱进了怀中,几乎是挡成了一座人墙,生怕那疯子再补上一箭!
杏杏在亲人们的保护墙内,透过缝隙却是看向方才那鸣镝射来的方向——
“宴哥哥!”
杏杏高兴的叫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微微一变,“宴哥哥,你怎么下山了?”
——危时宴腰间佩剑,左手拎着一柄弯弓,神情还有些肃沉,眸色翻滚着怒意。
显然,方才那打掉羽箭的鸣镝利箭出自他手。
杏杏一唤他,危时宴眸中怒色稍稍敛了些,对着杏杏一点头,答得很简练:“……你们村里人去道观里烧香拜佛求保佑的时候说你们危险。我便跟秦叔一道来了。”
跟在危时宴身后的老道士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显然也不太赞成危时宴下山。
杏杏想了想,想去危时宴身边。
她记得,她在危时宴身边时,好似危时宴短时间内不会受到下山的反噬。
但喻家人对方才那一幕着实后怕得很,这会儿把她给围的滴水不漏,杏杏根本没法脱身。
杏杏只好朝危时宴招了招手:“宴哥哥,你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