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像是布着阵似的,地上有一道道的线,全都是红色的。
虞念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血呢,但仔细一打量更像是某种颜料。
正中间有个像是法坛的东西,摆着很奇怪的类似法器的金属物件。
江年宴拿起其中一件法器。
刘恒衍出声,“宴少,这个……”
不能拿。
已经拿起来了。
并且将法器打开了。
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江年宴仔细打量着手里的法器,又看了其他几样。
“瞅着不像是佛教的物件。”虞念轻声说了句。
她又环顾四周,心头狐疑。
问刘恒衍,“请的是哪处寺里的大师父?”
刘恒衍表示不清楚,可一听虞念这么问也多少犯嘀咕了,赶紧叫来了管家。
询问之下管家说请来的大师父是属于云游高人,不隶属于哪家寺庙,更多的是在关注自身的修行。
“也是介绍来的,说那位大师父修为极高。”管家说。
“谁介绍的?生意场上的人?”虞念追问。
这么一问,就叫刘恒衍起了警觉,“你是怀疑有人……”
“只是怀疑。”虞念不想下定论。
刘恒衍面色思考。
虞念和江年宴相互看了一眼。
心知肚明刘恒衍应该知道是谁介绍的大师父,看来这里面还藏着隐情呢。
良久后刘恒衍问虞念,“你确定这些不是法器?”
虞念说,“是,我觉得这些法器不是佛家的,而且这阵法也奇怪,至少我没见过佛家有过这种阵法,还有这屋子里的味道……”
她顿了顿,接着说,“也不像是佛家香。”
自小家里有佛堂,她也没见过这些,而且当年虞家接触的也都是寺里的大师父。
“或者,”虞念思量着,“我帮你打听一下那位大师父?”
第269章 你是被夺舍了吗?
大师父名为尾愿,后来再经庄园管家一确定,跟刘恒衍表示,那尾愿大师父据说之前在北市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好像是在……什么潭什么古的寺庙修行过。”管家说到这又一脸抱歉地说,“我没怎么去过寺庙,所以对这些个寺庙也不了解,见谅啊。”
虞念脱口,“古潭寺?”
管家啊了一声,连连点头,“对对对,古潭寺。”
虞念愕然,抬眼看江年宴。
不想江年宴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相对的瞬间,似乎想法都一致了。
虞念跟刘恒衍说,“古潭寺我去过,所以可以帮你打听一下那位大师父,另外,建议你去查一下香丸里的成分。”
刘恒衍其实不大想麻烦江年宴和虞念,本来这就是家事,所以在虞念第一次问他需不需要打听大师父的时候刘恒衍没回应。
但眼下一听虞念这么说,就连连感激的,“那就麻烦虞总你了。”又问,“是不是问题就出在香丸上?”
关于这个问题虞念暂时回答不了。
江年宴想了想说,“这样,我们可以兵分两路,我和虞总帮你打听大师父的事,你将香丸和这些法器都拿去化验,我们小心驶得万年船。”
“对对对。”
刘恒衍还挂着父亲那边,临出门前跟江年宴和虞念说,“那个,趁着还没天亮你俩再睡会吧……我的意思是,你俩再休息休息……”
这话怎么说都觉得怪怪的。
干脆就不说了。
刘恒衍清清嗓子,“那个,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等刘恒衍离开后,虞念一脸不解地说,“尾愿?这是法号?怎么听都不像是个出家人的名字。”
江年宴坐她身边,抬手很随意地拢了一下她的头发,“你想拿到跟刘家的合作,其实做到这步已经够了,刘恒衍这次会领你的情。”
他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谈项目拉扯的时候就像是双方大战,掌握好时机最重要。
虞念自然相信他的判断,说,“如果只是为了眼前利益的话,当然到这步已经可以了。可我想要的是长期的合作链,刘家手里不少资源都是虞家需要的,所以刘总这条线我必须要锁死了。”
江年宴又看了看她的伤口,“你这个女人可真是……”
虞念偏头看他。
江年宴思量片刻,“对自己太狠了。”
虞念说,“不然呢?生意场上谁容易?”
如果在以前,江年宴会说,你在我身边不需要这么辛苦。
可现在,他知她的理想和抱负,又哪能用这些话来恶心她?
他想了想,“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虞念一怔。
看江年宴看了好半天,挺认真地问了他一句,“江年宴,你是被什么东西给夺舍了吗?”
显然,江年宴没明白夺舍是什么意思,愣了好半天,然后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