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压根不听他说什么,纷纷上来就一顿打。
车上的黎白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狂欢呢,兴奋地直拍巴掌,然后倒在后车座上就不省人事了。
王总被打得很惨,带头的下手挺狠。
上前一把揪住王总的头发,骂骂咧咧,“有钱人是吧?我呸,我今天就看看像你们这些有钱人骨头硬不硬。”
一伸手,手底下的人递上来一把刀子。
王总吓得冷汗直出。
“按住他。”带头的一声令下。
王总都吓哭了,一个劲求饶。
带头的烦躁皱眉,“真他么的吵!”
紧跟着一刀子下去。
王总发出凄惨的叫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头被切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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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将虞念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虞念的酒劲完全上来了,圈着江年宴的脖子,笑嘻嘻地问他,“你去哪了啊?”
江年宴没明白她问什么,想了想说,“我的行程你不是知道吗?”
其实在通完电话后他就隐隐觉得不妥,以至于应酬开始了他都还在惴惴不安。
这种感觉江年宴已经很多年没有了。
最近的一次还是虞念被暗恋她的人骗到外地,当时他都想好了,如果他赶到后看见的是不堪的一幕,他会亲手宰了那小子。
江年宴给老刘去了通电话,老刘接到命令后就找到了那家餐厅的负责人,要负责人盯着虞念所在的包厢,一旦有什么不对劲马上通知他。
刚开始没什么。
江年宴之所以没担心是因为他相信虞念搞定黎白还是很容易的。
直到餐厅那边通知说包厢里进了男人……
如果虞念只是单纯喝啤酒的话江年宴倒是不担心,有一种天生能喝酒的人就是不管喝什么,不管怎么喝都很难喝醉。
虞念是只要是啤酒,她就有恃无恐。
因为她啤酒随便喝,不管喝多少都不会醉。当然,并不是虞念的酒量有多大,这种事就跟天生的似的,就像体内能快速分解啤酒似的,很神奇。
江年宴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当然这件事外界没多少人知道,所以会给外人造成一种她酒量很深的错觉。
但有个问题。
就是千万别混酒喝,一旦混了酒,哪怕是很小的一口,那她很快就会醉倒。
不醉酒的虞念绝不会主动搂着他。
对于江年宴的回答,虞念显然很不满意,冲着他晃了晃手指,“你能有什么单独的行程?你的行程就是我……明白吗?”
江年宴微微挑眉。
明知道她是醉言醉语了,他没推开她,倒是挺有耐性地问她,“什么叫我的行程就是你?”
虞念倏然坐直身体,皱眉盯着他,“你想……推卸责任?你是怎么答应我爸的?你是我的保镖,要时刻盯着我的安危,不能随便乱跑,知道吗?”
江年宴一怔。
虞念硬气不到三秒,又一头栽他怀里,他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沉默少许后,再开口嗓音有点喑哑——
“你在说什么呢?”
第159章 你要一直都在我的视线里
虞念醉了。
醉得厉害。
从迷离的眼神和吃吃的笑声里不难看出,她伸手勾着江年宴的脖子,像藤蔓似的缠绕,柔软的身体如水般。
她说,“阿宴……你忘了被罚的时候了?你要长记性呀。”
江年宴在听到“阿宴”两个字时,给她褪外套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下。渐渐的,他的眼神变得晦涩深沉,有股子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心底深处疯狂蔓延。
良久后他问,“长什么记性?”
褪了她的外套,让她更舒服些。就听她呵呵笑,“阿宴、阿宴……你可真是……”
她还在黏着他,“你被罚,然后你还怪我走路不长眼睛呢。”
江年宴一怔。
少许苦笑。
过往尘封的记忆了,倒是伴着她的醉酒一点点打开。
南北差异从踩井盖开始。
那年的阿宴刚到虞家没多久,虽说年纪小小的,但能打得成年保镖们哭爹喊娘。
然而身手强悍是一方面,业务能力又是另一方面。
初到虞家之时,阿宴的“贴身保镖”概念并没有建立起来。像是很多时候虞念都不是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的,而且那时候阿宴很听虞念的话,虞念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说不让他跟着他就不跟着了。
虞念出事就是因为井盖。
不能踩井盖。
这是虞念每次经过井盖时阿宴都会说的话,虞念就问他,“为什么不能踩井盖?”
阿宴想了想说,“听老辈人说踩井盖会中邪,能见鬼。”
不是所有的女孩儿一听到“鬼”这个字就会吓得不要不要的,像是虞念,闻言后非但不害怕,反而一脸好奇地问他,“真的吗?那你踩过井盖见过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