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笑盈盈地看他，觉得他还挺忙的。
“娘子这么高兴？喜欢这样？”温明舟凑过来，认真询问。
姜韵顿时就不笑了，轻轻踢了他一脚，“太阳都下山了，相公是不是该去做饭了。”
“嗯，过会儿就去。”男人沉吟片刻点头，将她拥紧，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
耳边落下一道软音，他沉吸一口气，过了小片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去做饭。
三个孩子会颤巍巍地走路时，就总是想往家里的水缸里爬。
姜韵成日里都仔细盯着，怕他们溺水，他们如今还小，又不是单纯的鲛人，还不确定会不会游水。
温明舟也不确定，每次真要把他们丢到水缸里去，三个小崽崽就抱着他的胳膊，泪眼汪汪地看着姜韵，满眼害怕。
家里实在是没地方放小珍珠了。
姜韵又只好赶紧把他们抱回屋去，哄着他们不哭。
温明舟气得不行，这招式，怎么看都像是他用剩下的。
他娘子怎么每次都吃这一套。
晚间，给小家伙们弄了米糊糊吃，温明舟提了热水来给他们洗澡。
木盆里的水不会很深，他们倒是喜欢得紧，手脚扑腾着玩水。
别家小孩洗澡都是哭得响彻云霄，左邻右舍都能听见。
他们家的，一边咯咯笑，一边眼睛亮晶晶地喊爹喊娘，欢喜极了。
“相公，把边上衣裳递过来。”姜韵笑着亲了亲女儿软乎乎的脸蛋，“乖宝宝不可以再玩水了。”
“娘，水~”小家伙还想扑过去，姜韵抱着她回床上，让她在床上爬。
温明舟干脆利落地把两个儿子的衣裳穿好，不带哄的，放到床上就出去倒水了。
姜韵给他们一人手里塞了个拨浪鼓玩，自己睡在最外边。
等温明舟回来，三个小家伙差不多就睡着了。
她起身把被子铺开，温明舟弯腰把孩子抱到摇篮里，之后上床抱着姜韵往床里侧躺。
“辛苦娘子了。”
“相公也辛苦。”亲了亲他的额头，姜韵伸手环住他的腰，“相公最近是不是瘦了。”
“没瘦，还胖了。”
“有吗，我摸着是瘦了。”她轻声嘀咕着，手指探进衣角，“我看看是不是摸错了。”
温明舟哑然失笑，没有阻拦，沉声应道：“嗯，娘子再感受一下。”
冰凉的手指逐渐被捂热，姜韵适时地缩回手，“困了，睡觉。”
“韵韵。”
“嗯？”
“我不困了。”
“不，你困。”
“我不困。”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温明舟，还有孩子！”
“他们睡了听不见。”
“温明舟！”
“我在。”
姜韵笑着推他，“粘人精。”
“嗯，喜欢娘子。”他直白坦诚，翻身过来。
......
在三个崽崽能幻化出鲛人尾巴的那日，姜韵把家里的门窗关得密不透风。
他们如今有五岁了，以前从未独自下过深水。
温明舟买了大水缸回来，一个接一个地教他们游水，高兴的同时，被三个小家伙甩了一身的水，但好在教会他们了。
又费了些心思教他们变换尾巴，见他们逐渐熟练，这才放下心来。
姜韵找了干净的衣服给他换，拿着帕子帮他擦了擦头发。
“韵韵，明日可以带孩子们去海边了。”
知道小崽崽们爱玩水后，两个人都不怎么敢带他们去海边，担心没盯住，万一刚好又不会游水，那得急死人去。
“好，再捞两条鱼回家。”
“嗯，给娘子捞两条大的。”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亲，满脸笑意。
还有孩子在，姜韵赶紧将人推开，嗔了一眼。
以前孩子小，如今都大了，不能再这么胡闹了。
翌日早，租了一户农家的船，两人带着三个孩子去了海中心。
此处离岸边极远，不会有人来这边。
三个小家伙怯生生地扒拉着船边缘，向来爱玩水，这会儿却不敢下去了，“要娘，要娘！”
“你们娘不会游水。”温明舟伸手把他们拎过来，“尾巴变出来。”
“爹，你一点都不温柔。”大宝气鼓鼓地抱怨道。
温明舟顿时笑了，对着小崽子的屁股打了下。
“娘，爹打我！”
“快下来，不许耍滑头。”温明舟严肃起来。
“爹，你还是我的好爹吗？”
“自然是，不然就直接把你们丢水里了。”
大的和小的拌着嘴，姜韵坐在船上看着，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温明舟熟练地控制着自己的尾巴，随后跃上船只，挨着姜韵坐着。
男人银色的鱼尾轻轻摆动着，在明媚的阳光下格外漂亮诱人。
三个小崽崽还不太会摆尾巴，反而是身子在水上方摇摇晃晃地动，憨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