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错倒是很快,但一般都不做数,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回事。
影卫除了生气之外,也有些后悔,凌述常在他面前说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影卫的记忆力本就绝佳,他是想任由那些话烂在他心里,但没想到,被谢闻这么一激,反倒说了出来。
他从没这么想过,他只是暂时被困在这里,有朝一日,他会回去。
至于回去做什么,影卫暂时还想不到。
谢闻还不知道影卫心心念念的全是离开他,他低声道:“其实,也不一定就要同房啊。”
什么?
影卫还没反应过来,谢闻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在他面前晃了晃,而后覆在了他的身上,那处被这样烫着,影卫呼吸一窒。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逃脱谢闻的控制,又被谢闻拉了回来,这一去一回,那处反倒被磋磨了,有了影卫没有预料到的反应。
影卫红着眼睛:“谢闻。”
他从没有这样被对待过,谢闻给他的,都是全新的感受。
原来这世上除了冷漠与疼痛以外,还有欢愉与火热。
影卫不习惯,陌生让他无所适从,无力反抗。
“嗯。”
影卫不知道,谢闻很喜欢影卫喊他的名字,影卫以为这样谢闻会放过他,但其实是刺激了谢闻。
谢闻更兴奋了,想让影卫继续唤他的名字,各种声线都要有。
谢闻是从未有过的温情,影卫却要被这样的温情逼疯了,他绷紧全身,腰背猛地弓起,发泄之后,整个人如同脱水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影卫身上的本就是谢闻的里衣,胸肌将衣服撑了起来,但不妨碍这件里衣对于影卫来说,有些大了,此时衣襟散乱,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谢闻上手一拽,连带着影卫身上的印记都露在谢闻眼底。
这是影卫固有的印记,表明影卫是谁的人。
哼,是姜千寒亲口说不要影卫的,他不要,谢闻刚好捧在手里。
他以为只要从身到心占有影卫就好了,结果……
谢闻按上那道印记,眼中的不满浓到无法掩饰。
影卫刚刚缓过来,他冷声道:“影卫的印记终身无法去除,你大可以用刀子将这一块肉剜去。”
这种话影卫也说的出来,谢闻挨着那标记亲了亲,“我哪里舍得。”
他虽然是这样说,但也不想就这样放过那道印记,影卫猛然瞪大了眼睛,“你……”
谢闻没法回答影卫,他现在嘴里不空,像是要生生将那印记搅碎,又带着影卫攀上了一次顶峰。
谢闻:“……”
影卫好像过于敏感了。
第二日果然胡闹晚了。
谢闻将床帐撩开,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但别院隐入林中,即使是六月,也不见暑意。
谢闻回身去看影卫,影卫乌发掩面,面朝着谢闻睡着。
影卫一开始也不是这个姿势,谢闻用手和嘴帮了他之后,影卫怎么也不肯帮谢闻,谢闻又不能像之前要影卫一样,压制住影卫便不管不顾。
影卫腹中才稳定,他可不想让影卫没了性命,何况昨晚上,明明是温暖大过情|色的。
好色之徒谢闻就这样下了床,带着一身水汽回来。
影卫侧躺着,离他远远的,是他非要将影卫揽进怀里,两人挣扎之间,还出了一点汗。
谢闻一点一点吻过,影卫被他攥住的手突然收紧,后面仿若认命一样,任由谢闻抱着他。
影卫动了动,似乎是被刺眼的阳光晃着了,谢闻将床帐松开,床内重新陷入昏暗。
谢闻盯着影卫看了一刻钟,影卫还没醒,谢闻下了床出去,凌述正等着房间外面,他问:“什么?”
凌述道:“新的安胎药配好了。”
“嗯,”谢闻看凌述有些欲言又止,又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凌述难得有些尴尬,他吞吞吐吐道:“……少庄主,你知道吧?”
凌述昨天在外面守了前半夜,屋檐下的红灯笼,都快被凌述看出重影来了,他今天早上起来想,还是要提醒少庄主一下。
万一少庄主胡作非为……
“知道。”
谢闻在想,他在影卫和凌风眼里,难道都是禽兽?
023:我随一个。
“少庄主知道就好。”凌述讷讷回话,这里也没他的事情了,凌述转身回了药房。
……
从那以后,谢闻仿佛吃那标记吃上了瘾,他的本意是想让标记赶紧消失,但天不遂人愿,那标记反倒在他的啮咬间,越来越鲜艳了。
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谢闻试探地按了按,旁边的一点红,谢闻也没放过,影卫狠狠颤了颤,谢闻问:“不舒服?”
影卫握住被子的手用力到泛白,他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