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想都没想,“我不去!”
说罢,他的情绪有些崩溃,见北辰一时没回复,言语之中带上了威胁,“我不信我不信,你同我见一面,亲口告诉我,否则——”
玉清往最恶劣的方向去说,“我就告诉所有人孩子是你的,你联合我,一起设计靳家!”
靳戏成利用靳父死前给的通行证进了别墅区,他熟门熟路地到了靳家别墅前。
小区中,每家每户之间的距离很远,绿化很足。他将飞行器停到一旁,率先跳下车。
靳戏成透过大开的车门,对玉清说,“下来。”
玉清立刻收好通讯器,抱紧自己,“我不去!”
靳戏成懒得跟他打嘴仗,直接上手将人拽了下来。他力气比玉清大,玉清无力反驳,只能哭。哭声令本就烦人的夏天更加热,靳戏成几乎是压着一口气,将玉父给他准备的各种东西拎下来。
看着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靳戏成咬了咬牙,真不知道是来道歉还是来享受的。
他对玉清更为不满,但惦记唐绵心软,姑且没将玉父的准备扔进垃圾桶。
“跟上了,别让我亲自去抓你。”靳戏成说。玉清摸着自己通红的手腕,顶着一张透红的脸,哭哭啼啼地跟上了。
此时,靳家的别墅中,北辰一身军装,手脚不知道放在哪地站在原地。
唐绵就站在他面前,穿着舒适柔软的家具装,头发也是令人心软的栗色,脸颊白嫩,五官漂亮到无可挑剔。
北辰用余光去看,心里几乎把能用的形容词全部用上。末了,他想给自己一巴掌,在路上时,他怎么敢将唐绵和玉清做对比,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唐绵实在是太漂亮了。
北辰呆呆的,被管家发现了他的尴尬,管家主动将人带了过去。
这时,单向落地窗外传来哭闹的动静,客厅内的所有人一同看过去。
瘦弱的玉清被靳戏成丢到铺好的薄毯子上,眼泪鼻涕齐齐落下,他一手拎着小风扇,一手拿着冰水,哪个也没用,只哭。
看起来哭的很惨,马上就要过去了。
但后面的靳戏成却置若罔闻,他熟练地脱去外套,按着玉清,随即两人齐齐跪了下去。
玉清的哭声更大了。
唐绵听着有些尴尬。他正想说什么,北辰垂下眼皮,说,“罪有应得。”
北辰又说:“您每天都遭受这样的折磨吗?”
唐绵摸了摸脸,想说是,也不是,最终没说话。
见他的反应,北辰心底自责,主动向唐绵道歉,随即给靳演发消息,阐述情况。
北辰夸大了事实,靳演没想到如此严重,顿时皱眉微皱。这时,不等他问什么,北辰主动了拍了现场的视频。
靳演一眼便注意到了靳戏成的眼神。那种平淡,压抑,暗藏期待,和渴求的恶心眼神。
靳演拨通了唐绵的通讯,他问,“想来这边玩吗?”
唐绵不明所以,新奇地哎了声,刚想说什么,靳演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我想你了。”
“绵绵。”
第40章
绵绵。
唐绵贴紧通讯器的耳朵尖瞬间红透了。他捧着通讯器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会,才回答,“愿,愿意。”
被这么多人看着,唐绵脸也红了。
一旁的管家知道唐绵的性子,怕人熟透了,连忙拍了拍唐绵的肩膀,递上台阶,“既然这样,那您去收拾下行李。”
唐绵顿了下,点点头,同手同脚兔子似的跑了。
客厅只剩下哭笑不得的管家和若有所思的北辰。
北辰脚踩一次性拖鞋,轻轻碾了下地面,环顾四周的场景,生出了自己是个外人的念头。
不过他本来就是个外人。北辰摇摇脑袋,暗暗给了自己一下,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管家的余光滑过他,没说什么,主动拿来了冰水,示意北辰坐下等。
此时管家犹如长辈似的,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家夫人容易害羞。”
北辰冷不丁听到这样的话题,愣了两秒,友好地笑笑。
他猜测管家应当在解释唐绵方才的行为。真的是很周全的,不过唐绵实在是太过于明显,北辰看得出。
脑海滑过唐绵害羞脸红的模样,北辰拿杯子的手不自觉收紧,他感受凉丝丝的杯壁,听到身旁的管家继续说。
“我们家夫人一碰到上将相关的话题就容易脸红,说不出话。”
北辰的思绪猛的被打断,脑海里的画面被强行替换成了靳演的模样。
北辰瞬间清醒。
管家犹如没发觉他的异样般继续说,“希望您别介意,我们家夫人是太喜欢上将大人了才这样。”
北辰尴尬窘迫又心道还好地回应,“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