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璟？”塞玛亚看向问修竹的身后。
季璟的脑袋探了出来，只是一只手腕还被问修竹紧紧捏着，那力道，都快把他的手腕骨给捏碎了，可见威胁的意味有多浓。
季璟思考了两秒——
他其实是想直接答应塞玛亚的，这样说不定可以借塞玛亚的势来摆脱问修竹。
但问题是：他是人类，不可能在海中生存，魅魔也不行，而塞玛亚是人鱼，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岸上。
也就是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到那时候，自己会被问修竹怎么收拾，就难以预料了。
所以季璟最终还是决定先拒绝塞玛亚。
“对不起啊，塞玛亚，我确实不懂你们人鱼族的规矩，之前是我冒犯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瞬间，塞玛亚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看见塞玛亚这样的反应，季璟有些于心不忍，但他现在被问修竹钳制着，也是爱莫能助。
只能遗憾地笑笑。
这时有人鱼上前，不知跟塞玛亚说了什么。
失魂落魄的塞玛亚才勉强回神，点了点头，用人鱼族的语言回应了几句。
随后，塞玛亚再次看向季璟，勉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季璟，我们的潮汐仪式要开始了，如果你想参观的话，最好站远一点。”
季璟不懂，只是点点头，道：“好。”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夏晓璃”老婆的47瓶营养液，谢谢老婆~
第34章 变强
片刻后，季璟坐在先前塞玛亚说要击碎的那块大礁石上，问修竹就站在他的身后。
前方的海面上，塞玛亚他们的双腿都变回了鱼尾，鱼尾隐在海面之下，上半身却是露出水面。
一众人鱼们排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队伍，最前方的人鱼便是塞玛亚。
健壮的雄性人鱼上半身浮出水面，硕大的深蓝色鱼尾在水中轻轻摆动，他远远地看了季璟一眼，眼神还带有一丝幽怨。
随后，塞玛亚最先开始吟唱，其他的人鱼慢慢跟着合唱，一边唱一边做着类似于祈福的动作。
原本平静的海面随着他们的歌声荡起轻柔的海浪，温柔地冲刷着海岸。
这样的场景看起来有点诡异，带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却又有点……感动。
季璟听不懂他们歌词里的意思，但似乎能猜到，他们是在感谢大海的馈赠。
渐渐地，人鱼们的吟唱由轻柔低吟变得欢快活泼，海浪拍岸的节奏也激烈了许多，甚至有一浪高过一浪的趋势。
季璟垂在礁石前的双脚被冰冷的海水抚过，此刻他才知道为什么塞玛亚会提醒自己要离远点。
如果他此刻还站在先前的地方，说不定会被海浪卷走。
然而人鱼们的吟唱还在继续，歌声渐渐从欢快活泼转为激昂高亢，甚至有些刺耳，其中似乎还蕴含着几分杀意。
季璟从岩石上站起来，远远地看见一堵高近两米的水墙朝这边涌来。
好在，礁石距离海岸线有些距离，还比海岸线高出不少，最后扑过来的海浪只淹到了季璟的膝盖，并打湿了他的裙摆。
在海浪退去的时候，塞玛亚等人鱼们的歌声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他们纵身一跃，随着海浪回到了深海之中。
也只有塞玛亚回头往季璟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转身，修长的深蓝色鱼尾掀起粼粼波光，最后没入海水之中。
潮汐仪式结束，海平面也就此恢复了平静。
季璟看完一场人鱼族的潮汐仪式后，内心有点感慨，但他更为眼前的危机而担忧。
认识这么多天，他对问修竹也有些了解了，光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季璟就能感觉到他很生气。
果然，季璟刚一回到房间，脸上就挨了他结实的一巴掌。
季璟被打得头晕脑胀，想要反抗，却没想问修竹直接欺身上来，将他压在床上，一手反剪着他的手，另一手则从后面按着季璟的脖子。
“骚货，就喜欢勾搭人是吧？这么饥渴的话，你怎么不开口求我？求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问修竹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去撕季璟身上的裙子。
“死变态！你放开我！”季璟一边挣扎一边骂道。
他的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嘴角也有血迹溢出，整个人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他想挣扎，却完全抵不过问修竹的力气。
“嘶啦”一声，季璟身上的裙子被撕开。
季璟趁机猛地一个挺身，用后脑勺撞上了问修竹的鼻梁。
问修竹吃痛，终于松开了季璟，季璟立即转身下床背靠墙壁。
但他手中什么武器也没有，也没有硬抗问修竹的底气，只能勉强捂着被扯烂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