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女王对着镜子抿唇的时候。
白殊靠着身侧的近身女官,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近的白殊甚至都能闻到梅布尔身上独特的熏香,那是跟古老的银血王庭里浸入空气的香气一样。
不想过早进入婚姻。
但是坐在王座上的女王不能否决自身应该承担的责任,所以白殊靠近身女官梅布尔冰冷指尖贴在指腹上的时候。
高贵的王虫眸光一转。
“挑一些优秀年轻的新面孔,公爵的位置悬空的太久了,衰老干瘪的'果实'总是不如年轻新鲜的生命吸引人。”
她至少可以拖个三四年。
而三四年的时间足够她做很多事情了,如果到那时候她的权利都没有握的更紧,白殊就觉得自己应该选择退位结婚。
所以高贵的女王的靠在梅布尔身侧的时候,白殊对着镜中映照出的美丽面容漏出了个艳丽的浅笑。
....
尊贵的女王和近身女官的闲谈。
被有心人听过去的时候各个家族都开始心思活络起来。
桌案上摆满了沾满新鲜露珠的鲜花,寝宫地板上堆满了各个家族送来的珍贵珠宝华服,甚至是高贵的女王大人在会议室现场出来的时候还被人塞了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
内殿里面熟悉的会议室场景。
略有瑕疵的声音收纳,加上周围嘈杂的人群里凌乱的声音,带着耳机的中年男人看着转播屏幕一字一句核对的时候。
因为嘈杂电音冲撞耳膜的尖锐声音。
使的伊森一把将耳机。
而伴随着公开转播的画面播报声音开始,一字一句慢慢浮现在水面上的代码文字开始解析的时候。
熟悉的蓝色徽章浮现在黑暗的角落中。
绝对不是幻觉。
坐在挂满蛛网的应急灯下的黄发女人。
卡特里娜确实听到了空气里的异样,以及狭窄闷热的低矮房屋里,慢慢被汗渍浸湿衣服贴在脊背上的时候。
黄发女人在寂静的黑夜中默默推开窗户,操-起了墙角里压在货物下的枪械,手指贴紧冰冷扳机的时候悄悄探出头。
而白殊正在和梅布尔在后台窃窃私语。
坐在转播画面的前翠发公爵被采访的时候眼尾一直瞥向身后,而站在阴影角落中的黑发男人尤里西斯靠在墙角的时候,视线一直钉在王座上的白色身影。
而当侍从抱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猩红玫瑰进来的时候。
那艳丽的色彩灼红了所有人的视线,因为白殊刚刚跟梅布尔的闲聊声音压得很低,高贵女王发誓她的声音真的小可以忽视。
但是虫族对于王虫病态的依赖与关注。
使的她在虫巢里面几乎没有秘密,所有人的视线都钉在她身上,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所以当梅布尔彻底检查过那捧玫瑰花的之后,一把塞到高贵女王怀里的时候,白殊整个脊背都快被人视线灼穿了。
“谁送的?”
原本站在角落中的黑发战士尤利西斯,视线瞥到那一抹殷红之后,缓步走到王座旁边。
空气里的压力感莫名的剧增。
白殊不怕翠发公爵普利斯特里,但是高贵的王虫其实有点怂站在王座前黑发战士。
因为尤利西斯有些疯,黑发红眸的虫族战士有点骨子里压不住的癫狂,就像是随时随地处于狩猎状态的魔鬼一样。
寂静回荡着播报声音会议室里气氛静谧的可怕。
修长的指尖搭在王座上的时候,颀长的身影靠过来颀长的阴影将她彻底罩住。
“不知道。”
白殊说的是实话。
刚刚给她去处理事情的近身女官短暂的离开了下。
而就是在令人恍惚的片刻时间,黑发男人靠近后背的时候阴影覆盖下来,白殊感觉到莫名的压迫感。
就像是站在空中楼阁的时候搂在后腰上的手掌,就像是站在普利斯特利面前的时候攥在手腕上的指尖,就像是烙印在唇瓣上突兀的'亲吻'的一样。
白殊跟尤里西斯的关系很微妙。
他们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敌人,关系既遥远又贴近。
白殊抱着眼前花束的时候,从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中间拨出了一张烫金的金卡,上面用飘逸的自己写着'未知的追求者,献给高贵的女王大人'。
以及梅布尔抱来红玫瑰没有在怀里焐热。
从角落里随着侍从默默从殿外成堆抱进来'礼物'看得人沉默无语,而黑发战士尤里西斯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选新的候选人。”
秘密的话语白殊只跟梅布尔吐露过。
银发女王被的身侧虫族男人逼近,白殊不想承认她背后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不叫挑选新的候选人?王夫的候选人本来就是有十二个个,现在只剩下你和普利斯特利,我觉得空缺的缺口应该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