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232)

刘非刚要开口,赵舒行轻笑了一声,道:“我很早之前,便知自己对你的心思,只是当时瞻前顾后,一直不敢明说,后来以为再没有这个机会,没想到今日还能将这句话吐露出来……”

他顿了顿,道:“你不必着急答复于我,甚至……不必答复于我,这便足够了。”

“啊!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一声浮夸的喊声幽幽传来,快速由远及近。

是梁翕之的喊声。

梁翕之抡开大嗓门,底气十足,声如洪钟,加之他有些少年音,嗓音穿透力十足,大喊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过来。

“陛下——陛下你饮醉了!”

很快,梁翕之扶着“醉酒”的梁错,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

梁错的酒量十足惊人,他饮醉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虽然是接风宴,但还在曲陵军营,按照梁错的多疑和机警,是绝对不会饮醉的。

梁错眯着眼睛,装作一副醉酒的样子,东倒西歪蛇形前进,被梁翕之架着走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已然后悔了,朕为何要听梁翕之的法子装醉?这也太不着调了!

梁错虽后悔,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蹦起来岂非更加丢人?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装醉。

“陛下陛下!小心,别摔了!”梁翕之扶着梁错走过来,两眼放光,故意道:“哎呀,太宰!我没打扰到你们叙旧罢?”

他虽这么说着,但一点子歉意也没有,顺手将梁错丢给刘非,道:“我这胳膊旧疾复发,扛不住陛下,若不然这样,太宰帮忙把陛下送回御营歇息罢?”

刘非并未怀疑,点点头,架住梁错。

赵舒行看到醉酒的梁错,道:“太宰身体弱,或许扶不动陛下,臣也来帮忙罢。”

梁错心头警铃大震,连忙对梁翕之打了一个眼色,梁翕之一把抓住赵舒行,道:“”太宰一个人便可以了,北宁侯,今日可是你的接风宴,你若是提前离席,大家伙儿给谁去接风?来来来,咱们快回去饮酒,今日孤一定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吃好喝好,否则便是不给我曲陵侯面子!

梁翕之拉着赵舒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赶紧拖着便走,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宴席上。

刘非架着梁错,看到二人走远,无奈的蹙了蹙眉,只得扶着“醉酒”的梁错,往御营大帐的方向而去。

二人进了御营大帐,刘非累的胳膊发酸,将梁错扔在榻上,哪知梁错无声的轻笑了一声,手掌一勾,竟搂住了梁错的腰肢,刘非下盘不稳,跟着梁错一同倒在了榻上。

“唔!”刘非一头栽下去,正好倒在梁错怀中,梁错不愧是习武之人,斯时间调整角度,刘非的嘴唇正好亲在梁错的唇角。

“嗯……”梁错此时“幽幽转醒”,恶人先告状的道:“刘卿?你怎么……亲朕?”

刘非站起身来,道:“陛下恕罪,臣并非有意。”

梁错才不让他起身,长臂一伸,将刘非拉回来,搂在自己怀中,梁错心想,反正自己醉了,于是低下头来,一点点靠近刘非的嘴唇。

刘非被梁错桎梏在怀中,他的力气本就没有梁错大,眼看着梁错一点点吻过来,突然挑了挑眉,平静的道:“陛下醉酒,怎么身上没有一点子酒气?”

梁错:“……”

梁错的动作一僵,刘非实在太警觉了,便不该听梁翕之的话,这算是甚么法子,若是被刘非拆穿,岂不是更丢人?更难堪?

“喝……”梁错机智的装作说醉话,道:“再喝,朕……没醉,没醉……”

刘非挑了挑眉,推开梁错,准备离开。

梁错死死拉住他,便是不放手,赵舒行都表白了,已然抢占了先机,朕若是不解释清楚,岂不是让赵舒行白白得了便宜?

昏暗的营帐没有点灯,梁错一双狼目深深的凝视着刘非,沙哑的道:“朕心仪于你。”

刘非本想拨开梁错拉着自己的手,动作一顿,对上了梁错专注而深沉的目光。

梁错这句话说出口,似乎觉得也没有那么难,甚么天子的身份,甚么天子的架子,好似都是牵累。

梁错沙哑的重复道:“朕心仪于你,不要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只属于朕一个人。”

刘非的目光波动,抿了抿嘴唇却没有说话。

梁错拿不准他是甚么意思,毕竟刘非一直没说话,且他的眼神相当复杂。自即位以来便运筹帷幄的梁错,头一次这般心慌,心里吃不准刘非是甚么态度,又怕赵舒行与自己争抢,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很奇妙,让梁措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毛头小子。

梁错干脆一把将刘非拉过来,直接拉上软榻,一个翻身不容置疑的吻下来,令他意外的是,刘非并没有拒绝,竟抬手挽住了他的肩背,主动迎合这毫无酒意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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