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69)

“他……画的是孤?”梁翕之怔愣着。

刘非和梁错并没有半分惊讶,梁错道:“曲陵侯,你擅自行动,险些酿成大祸,还不赶紧回兵库房去。”

梁翕之呆愣的托着那幅画作,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呆呆的点了点头,丢了魂儿一般离开了营帐,乖乖往兵库房而去。

梁错见梁翕之走了,狠狠松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道:“便梁翕之这个模样,还整日里想着跟朕争天下,刘卿你说说看,朕如何能将天下交给他?”

刘非一笑,还真是不能,梁翕之根本不是做天子的那块料子。

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道:“刘卿是如何得知梁翕之会半夜回到营帐的?”

咯噔!

刘非心窍一震,面色却十足的镇定,道:“臣并不知。”

“哦?”梁错奇怪的道:“那刘卿为何急急忙忙,连沐浴都只到一半,便匆匆跑出来?”

刘非道:“臣的确并不知,但正如陛下所说,曲陵侯年轻气盛,孩子气多一些,心性也不稳定,因此臣只是猜测,曲陵侯或许会回到营帐来过夜,没成想……还真是叫臣猜对了。”

梁错眯了眯眼目,不知是信了刘非的话,还是没信刘非的话,但他并没有再追问,而是道:“这个梁翕之,等此事之后,朕定要重重罚他。”

刘非垂下头来,总觉得梁错的反应有些奇怪,按照梁错多疑的秉性,合该再追问自己两句才对,为何这般轻松的便揭了过去?

但梁错没问,刘非自也不会在这个事情上多费口舌,干脆也揭了过去。

晁青云并没有像预示之梦中那般发现梁翕之,第二日一大早,按照约定,晁青云前来点兵,准备出发去找第一处可能屯兵之地。

梁错看着他选出的兵马,道:“晁青云,你只要二十人?”

“回陛下,”晁青云拱手道:“正是。”

梁错道:“调动二十兵马,尚且无需虎符,你当真只需要这二十兵马?不会显得太过……自不量力了么?”

晁青云道:“陛下有言在先,只是令罪民救出曲陵侯,罪民以为,这二十兵马已然足够。”

梁错冷笑一声,道:“好,那曲陵侯是死是活,便在青云先生的一念之间了。”

晁青云没有再说话,拱手作礼,随即登上小舟,带领着二十兵马行水路离开了。

梁错负手而立,凝视着飘摇的小舟。

踏踏踏……

跫音从背后而来,刘非并着曲陵侯梁翕之走了过来。

梁翕之抱臂道:“这个狗东西,调遣五十兵才需要虎符,他只调遣二十兵,还说要去救我,呸,孤看他是带着这些兵马,去投诚北宁侯罢!”

刘非一笑,道:“曲陵侯又何必着急呢?青云先生只有二十兵,便算是投降北宁侯,咱们的损失也不大,暂且静观其变罢。”

梁翕之冷笑一声,咂咂嘴,似乎并不信任晁青云,毕竟他已然被晁青云背刺了一次。

梁错眼看着小舟顺流消失,眯起眼目道:“曲陵侯。”

梁翕之虽不情愿,但还是拱手道:“臣在。”

梁错的唇角擒起一抹精于谋算的笑容,幽幽的道:“还不点上你的精锐,悄悄跟上去?”

梁翕之道:“是!”

梁翕之立刻转身离开,扬手道:“我曲陵的将士,点好兵器,随孤登船!”

晁青云的确只带了二十兵马,但梁错并没有说不派人暗地里跟着他,且跟着他的那个人,正是“被俘虏”的曲陵侯梁翕之。

晁青云在南赵生活过一段时日,他很了解赵河的水路,有了他的导路,小舟很快抵达了第一处可能的屯兵之地。

遥遥的,便见岸边树立着哨塔一般的建筑。

晁青云眯了眯眼目,轻声道:“是了。”

身边的曲陵军大为震惊,道:“真的叫晁谋主说对了?赵人的屯兵之地,竟就在此处!”

两处可能的屯兵之地,晁青云也并非盲选,二选一也是根据北宁侯一贯以来的秉性猜测,果不其然,便是让晁青云猜中了。

“嗖——!!”

破空之音,冷箭从哨塔上射出,哆的一声打在船头。

箭矢锋利,弓弩强劲,小船被打得飘摇了一记,晁青云便站在船头,并未躲闪,似乎并不畏惧。

“来者何人!?”

“如是再向前,便放箭了!”

哨塔之上有赵人士兵高声示警。

晁青云抬起手来,示意士兵停船,挥了挥手,立刻有士兵捧上一张小羊皮,和一杆毛笔。

晁青云拿起毛笔,行云流水的在小羊皮上画了几下,似乎是一个标志,也似乎是一个暗符,说不清是甚么。

他画好之后,双手擎起小羊皮,在咧咧的水风之中,将小羊皮上的暗符展示给哨塔上的赵人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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