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靠着陆时宴蹭来蹭去,只觉得对方身上凉凉的很舒服。
“陆时宴。”
安渝睁眼就看见男人滚动的喉结,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
陆时宴一怔,耳尖上的红蔓延到了脖子上。
声音嘶哑:“小渝——”
深吸一口气,陆时宴控制住少年乱动的手,将起抱起到浴池,一点点往对方身上撩冷水。
直到最后少年完全浸在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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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安渝感觉头疼的很,那陆宥齐真是个祸害。
他正要起身,突然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瞬间,安渝瞪大眼睛,两侧脸颊上泛起两团红晕。
昨晚——
明明已经泡在水里,药效开始往下褪。他偏偏拉住陆时宴不让人家走。
最后那冷水也没用上,还是靠陆时宴帮的忙。
安渝低头看了看,还好还好,是穿着衣服的。
门被推开的声音。
安渝一转头,陆时宴从外面走进来。
“殿,殿下……”
他磕磕巴巴唤了声。
陆时宴嘴角带笑,心情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让安渝稍稍放了心。
“昨夜多谢殿下。”
“无事,小渝不如就唤我名字?”
安渝一怔,他昨夜好像就叫了很多遍他的名字。
“这不好吧。”
陆时宴失落低头:“自从母妃离世,便一直被称为殿下。昨夜小渝那样唤我,我很开心。”
安渝立马改口:“好啊,陆时宴。”
本就有些愧疚,更是看不得他失落的样子,况且他本来也没有那么多尊卑观念。
“嗯,小渝。”
安渝看对方一如平常,对昨晚的尴尬也淡化了许多。两人随即聊起陆宥齐的事。
“殿,陆时宴。陆宥齐昨日说,皇陵都是他的人,如今已经在修建他日后的皇陵了。”
“嗯,别担心。昨夜已经将他制服住,现在正在将其押送会皇陵。”
安渝只觉得脑子不够用:“就不怕他再次跑掉吗?”
陆时宴摇摇头:“我已经写信,称二皇子患病,宫里很快就会有人去照顾他。那替身也就只能骗骗宫女太监,瞒不过御医。”
安渝可算放下心来:“陆时宴,你真厉害。”
陆时宴只觉得心里都被塞满了,眼中都是少年的样子。
“小渝也很厉害。”
安渝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喝着茶水。
突然想到昨晚,安渝问:“对了,墨影怎么样了?”
正好云梁从外面走进来:“墨影没什么事,我昨夜恰好路过,为他解了毒。那两剑问题不大,以他那样的身体,半月就可恢复如初。”
“那就好。”
“公子,我来给你把个脉。”
“嗯,好。”
安渝伸出手,老老实实地看着云梁把脉。
云梁突然挑了下眉,嘴角带笑:“公子,毒素排出的很彻底。放心吧。”
语气一波三折还特意强调了“很”。
收回手时云梁戏谑得看了一眼他家殿下。
陆时宴伸手摸了摸鼻尖。
安渝放心道:“那就好,多谢云军医。”
云梁笑笑,转头看向陆时宴:“殿下,昨夜的人都已经绑在柴房,其中曾远与刘洪分别绑在他们的房里。”
“嗯,去看看。”
去往柴房的路经过昨夜事发的地方,安渝看着地上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叹了口气。结果一下就被人揽在怀里。
陆时宴搂住安渝的手微微发紧,声音低沉:“对不起。”
安渝怔了片刻,伸手回报陆时宴的腰。
“陆时宴,我没事。”
云梁走在两人身后嘴角都快扯平了,这一夜的功夫,连太子殿下的大名都叫上了。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转过弯后,看见墨寒守在门口。
“到了。”
“将军,公子。”
安渝点点头,兴致冲冲的问:“曾远在哪个房?”
墨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边。”
安渝朝陆时宴眨眨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漆黑,门被推开之后才见了光亮。曾远哪还有前一夜的体面得意,现如今浑身都是伤口,刀伤、鞭伤数不胜数。
看到安渝疑问的眼神,陆时宴下意识摇了摇头。
墨寒再就看到安渝看向了自己。
他看了看他家将军,麻木点头:“是的公子,是我做的。”
安渝又看了看墨寒,了然。
“挺好,你为你兄弟报了仇。”
曾远听到声音后已经微微转醒,清醒后痛感也随之传来,他眼睛肿得不太挣得开,在地上痛的滚了两圈之后才看清来人。
“啊——我错了,我错了!”
像是看到了阎王爷,求饶声混杂着哭喊。
瞬间,曾远鬼哭狼嚎往后退,双脚奋力向前踢,却分毫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