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走吧。”
曾远一声冷哼:“走吧,既然太子妃这么识相。我们就留那小子一命,不过就是我们现在不杀他,他就活不长了。”
安渝皱眉,现在最好就是跟他们赶紧走,让云梁快些过来。
身后两个魁梧的大汉站在安渝两侧,生怕一个不注意安渝就跑了。
“快走。”
安渝最后转头看了一下墨影,他已经靠着墙昏死了过去。
按理说墨影是陆时宴手下武力值最强的暗卫,又怎会被围攻至此,难不成他们下午待的地方就已经被下了毒?
对!
安渝突然想到,他们下午拿到的账本都是潮湿的,还有种奇怪的味道。
刘洪却说那是水患中来不及运走泡了水,来不及风干发霉了。
那账本已经被下了令人浑身乏力的药。
若猜得不错,今夜绑架他的也是陆宥齐的亲信或者同谋,说不定还是北冥的人。
安渝被蒙了眼睛捂了嘴,塞到了一个马车了,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浑身的乏力,脑子也沉沉的,最终没了意识。
等他再次清醒的时候,马车已经行驶到了郊外,行驶的速度非常快,两匹马飞驰在树林外,马车内晃得险些坐不住。
终于,马车放慢了速度。
“把人带进去。”
他虽然清醒了,却仍旧没有力气,感觉被一个人扛到了背上,走了不远,又“砰”的被扔到了地上。
就那么实实在在的摔倒了地上,安渝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头上的黑布被扯掉,安渝四处看拿了看,一间昏黄的屋子,装饰的十分奢华,那屋主应当也是非富即贵。
还不等安渝多想,门被推开。
以他的角度看不到门口的方向,只能听到脚步声在缓缓朝他这边靠近。
“安公子,醒了?”
声音熟悉得让安渝睁大了眼,他不是应该在皇陵忏悔?
“陆宥齐!”
陆宥齐走到安渝面前,松开了绑住他手脚的绳子。
“他们怎么对安公子这般粗鲁,安公子放心,本宫明日就教训他们。”
安渝甩了甩手,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身后的柜子上。
“安公子是不是想问本宫怎么在这儿?”
陆宥齐自顾自说话,他呵呵一笑:“不过是找人扮成了本宫的模样,就这么简单。”
他转到安渝身前,蹲了下来:“悄悄说一声,皇陵中也是本宫的人,现在已经在修建属于本宫,不对,是属于朕的皇陵了。”
安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人像是疯魔般的自言自语。
“二殿下找我来做什么?又要灭我的口?”
陆宥齐皱眉:“安公子可真淡定,原本本宫确实想要了你的命。可如今不这么想了。”
“如今,本宫想要你的人。”
陆宥齐凑得越来越近。
安渝淡淡道:“你有病啊?”
他也不恼,怔了一下退后,坐在一把椅子上。
“小渝别生气,其实在将你送给本宫那废物三弟之前,本宫就清楚,小渝喜欢我。”
“如今,本宫痛改前非,小渝可高兴?”
安渝内心表情像吃了苦瓜一样皱成一团。
这什么玩意,这么油腻?
“二殿下自重。”
“小渝——”
陆宥齐刚说两个字,剩下的话还不等说出口,安渝连忙开口道。
“别别别,换个称呼。受不起。”
怎么这两个字被他叫着这么恶心。
男人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沉声道:“听说安公子能预知未来,窥探天机。安公子都知道什么?”
安渝见陆宥齐终于恢复正常,叹了口气。
“皇后陷害了先皇后,太子的腿也是你废的,你在江南有私兵,你——”
“够了!”
安渝还要接着往下说,被陆宥齐猛地打断。
啧,怎么破防了?
“安公子如此神通,跟了陆时宴那种灾星岂不是浪费。跟了本宫,将来安公子相当皇后、国师亦或是丞相,都可任选。”
他又呵呵笑了起来:“我那三弟好像对安公子动了情,不过看他那样子。满足不了小渝吧。”
安渝拧着眉看向陆宥齐:“你又想做什么?”
陆宥齐蹲在安渝面前,伸手就要摸安渝的脸,被安渝转头闪开了。
“小渝长得真是美,连宫里的三千嫔妃都比不上。
真真是天人之姿。”
安渝冷冷道:“知道就好,你配不上我。”
“本宫配不上,那陆时宴就配得上!?”
陆宥齐一下发了狠,死死掐住安渝的脸。
不过是一会,他慢慢松了手。安渝脸上还是留了重重的红印。
陆宥齐无所谓轻笑:“没关系,属于他的最终都会是我的,包括你。”
陆宥齐端来一杯茶,掰开安渝的嘴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