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行舟想要知道这些消息,有什么用?
陆时年不在,顾寄欢的脑子倒是很清楚,此刻盯着陆家老宅,最关注这里消息的就是陆川和骆行舟,既然打听的是陆川的消息,这人是骆行舟没跑了。
可顾寄欢也只能想到这里,她并不擅长这些事情,因为陆时年失联,暂时被卷进来已经是晕头转向,心力交瘁了。
这一夜,顾寄欢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睡过去,然后迷迷糊糊醒过来,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指向要起床的时间。
她迷迷糊糊起身,闭着眼睛刷着牙,就听到手机开始响动,大早上来电话,肯定没有好事。
顾寄欢叹了口气,草草漱了口,把手机拿过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人怔了一下。
陆玉琼?陆玉琼怎么会现在给她打电话?她本以为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紧急电话。
电话一接通,陆玉琼又急又快地声音就从话筒里传出来:“寄欢,你知道吗,出事了,陆川死了。”
“啊?”顾寄欢先是本能地怔了一下,脑子里处理了一下信息,然后发出又一声惊叹,“啊?你在说什么啊?”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陆玉琼说错了名字,她昨晚还见到一个活生生的陆川,老爷子中气十足,甚至看上去比年轻人还健壮些。
“就是陆川。”陆玉琼强调了一遍,然后解释道,“昨晚他从老宅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和一辆逆行的大货车迎面相撞,整个车都被撞扁了,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陆玉琼继续说道:“交警昨晚连夜调查,大货车全责,但是陆川的车子也有问题,车子的刹车片是坏的,所以撞上去的车速完全控制不住,那个速度,没有生还可能。”
刹车片是坏的,这简直是最低级的错误,陆家这种家庭,家里都有专门的司机,负责定期保修维护车辆,怎么会开着一辆刹车片坏了的车上路?
来不及想这么多,顾寄欢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那今天上午的董事会还要开吗?”
“肯定要开啊,现在都到了,肯定不能取消。”陆玉琼也有些头疼,“爷爷走了,陆川出事,时年不在国内,乱了乱了,全都乱了套了。”
陆玉琼并不是陆迪集团的高层,用她的话来说,她只是个给陆家打工的,现在高层摇摇欲坠,她只觉得似乎也要自身难保。
顾寄欢轻咬下唇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去问问陈月芳,毕竟在这样的事情处理上,她完全是愣头青。
陈月芳卧室的门还没开,顾寄欢敲了几下门,却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应,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应。
顾寄欢忍不住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想,门没反锁,她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床上,被子有起伏的弧度,更是让顾寄欢忍不住心里一紧。
陈月芳的额头上满是黏腻的汗水,花白的发梢沾了汗水,贴在额头和脸颊上,脸上有些不自然的酡红色,用手一探,温度滚烫。
她昨天就在担心陈月芳的身体,到底是出事了,陆原的死,陆时年的失联,都折磨着老人家的内心,最后这些心里压抑的情绪,都会反扑过来,压垮陈月芳的身体。
作为医生,顾寄欢倒还镇定,一边打急救电话,一边给陈月芳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
检查完也松了口气,现在生命体征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突然的高热,加之老人身体虚弱,所以意识有些不清晰。
现在时间来不及了,顾寄欢急匆匆找了管家过来,又给陆玉琼打了电话,让陆玉琼去医院看顾陈月芳,她只能自己去陆迪集团,也不知到底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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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迪集团顶楼会议室,人们互相交头接耳,有些嘈杂,忽然面对这样大的巨变,人心动摇不安。
昨天陆原的死讯,以及昨晚陆川的车祸都已经传开,今早开盘,陆迪集团的股价就掉了不少,瞬间人心就更不安定。
顾寄欢正在陆时年的办公室,坐在对面的林特助正在给顾寄欢一件一件讲桌上的文件,顾寄欢看不太懂,也听不太懂。
林特助是陆时年一手提拔上来的,哪怕是陆时年不在,她也能稳住整个集团的运营,顾寄欢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也不那么慌了。
但是按照林特助的说法,顾寄欢今天是作为陆家核心圈层的代表来的,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进了办公室两眼一抹黑,所以就抓着顾寄欢给她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