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那么远,我怎么抱?”然后就听到吉霄说。
方知雨红着脸答:“可是我很紧张。”
“那么试试这样?”女人跟她提议,“你转过去,别看我。”
吉霄说这些的时候永远轻言细语,但方知雨每次听都觉得自己跟着了魔一般,必须去执行好她的话。
比如现在,她就乖顺地听话,把背朝向吉霄。
刚躺定,方知雨就感觉到女人从后靠近,将她整个揽入怀中。
被对方柔软地贴合着,方知雨心跳完全失控。阵脚大乱,对方还要这时把脸靠到她赤*裸的脖颈上,找到她双手,跟她十指相扣,停在她腰腹。
“怎么样?”她问她,“这个姿势会不会好一点?”
方知雨不答话,内心却如台风过境。
见她沉默,吉霄还以为睡一张床对现在的方知雨来说还是挑战过大,柔声问她:
“还在紧张?觉得害怕?”
“……紧张,但不害怕。”
吉霄听到这松一口气:“那就好,”她说,“别担心,我们什么都不会做,就只是这样躺一会儿,”说着揉方知雨死死内扣的肩膀,“放松点。”
感觉怀中人绷紧的状态慢慢松懈,吉霄才将她更深地拥住,满意地想不错,提速顺利。
似乎可以继续?
“你现在什么感觉,告诉我。”想到这,她问耳根发烫的女人。
方知雨微微挪动了一下,随后才低声回应:“……感觉很怪。”
“怪?”吉霄不解,“哪里怪?”一边等待答案,一边抚摸起昨天方知雨手掌摔破的地方。
方知雨拧紧双腿,心想这要怎么回答?总不能描述给她听?
刚在迟疑,就听明显曲解了状况的吉霄问她:“你还是觉得被男人抱更习惯?”
“当然不是!”生怕吉霄误会,方知雨握紧她的双手:“这样被你抱着很好!”
终于,女人在她耳边笑开。
“那就不叫怪,”吉霄一边笑一边跟她说,“叫舒服。”
……现在知道了,方知雨想。为什么白夜的常客都说这个人哄起人来温柔似水,甜言蜜语。
可是,一想到早有别的女人见过她这一面,就又感觉非常的不甘心。
怎么办。她们才刚开始靠近,她就已经升起不现实的贪念——
真希望这个人能只属于她。
“那我们现在这个算不算认真拥抱?”又听吉霄问她。
“算啊。”她心情飘然地回答,“其实湖边那个就算了。刚才在门口的也算。”
“这些跟我们之前的拥抱差别在哪?”
方知雨无语:“……我就知道你感觉不出来。”
“什么叫‘你就知道’?”吉霄说,“在你心里我很迟钝吗?”
“是啊。”迟钝到我喜欢你都发现不了。
“你就没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从一开始就很认真?”
怎么可能。喝醉了连一和二都分不清楚,还认真?
方知雨刚要反驳,吉霄先继续:“这么说来年会那时我们可接过吻,现在为什么不可以?”说到这想起方知雨昨晚的反馈,又补充,“你明明说很舒服。”
比起跟吉霄解释,方知雨更想搞清楚一件事:“我什么时候说很舒服了?”
“昨天晚上。”
“你又骗我?”
“这次是真的。”想到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事,又跟方知雨确定,“还有,是不是摸你的头也让你觉得害怕?”
“不是,”方知雨说,“只是我额头有伤口那里,附近不可以。”
“那我不碰。”
“你之前也说不碰,但说完没多久就碰了。”
是说给她脸涂药那时吗?吉霄耍赖:“你当时也没发作啊。”
“问题不在那!问题是你说话应该算数!”
“好,”吉霄答应,“以后不那样。”
可是,禁区越来越多,要她怎么开拓前路?
“方知雨,我们要不要设置一下安全词?”
“安全词?”这触及到方知雨的盲区,“那是什么?”
“……看来你对字母圈的学习只停留在表面。”
刚奇怪这跟字母圈有什么关系,就听吉霄说其实像现在这样,单是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也很担心,总害怕会不会做错什么,导致她病症发作。
“不会的,”方知雨听到这跟吉霄说,“我也不是不能跟别人睡一张床,只要对方不在床上和我做亲密的事就没关系。”
暂且不去追究她是同其他哪一位睡过一张床,但是听方知雨这么说,吉霄突然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