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红花吖~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夕阳撒进店里,在地板的水渍上折射出迷人光线。
四个小童子撅着屁股来来回回的擦地板,你一句我一句地唱着儿歌。
久卿从帘布后的隔间里走出来,小扇子有节奏的拍着手心。
桃拔在三花猫的背上翻了个身,随后飞到久卿跟前:“怎么样,赚了没?”
“我出手哪有亏本的买卖?他要是不想吞一千根针,不得乖乖答应交易吗?”桃花眼里尽是得意之色。
桃拔贱兮兮的笑道:“你这样真的很像奸商欸~”
“奸商?”
久卿用小扇子敲了一下它的头:“这人张嘴闭嘴全是谎言,甚至有人因为他的谎言而受伤,现在恶灵缠身,说不出话,若是不以视觉为代价,那今晚就会吞一千根针而亡,灵魂被恶灵撕碎当下酒菜,我好心救他性命,你却说我是奸商,你清高,你了不起,那以后就别喝我这个奸商赚的东西换来的酒了~”
世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桃拔看着久卿妙语连珠,深觉此言有误。
如同久卿这般的,一个人也能演一台戏了,省人!
但是...
“我错了~~久卿姐姐~我的好姐姐~桃拔知道错了,姐姐就原谅桃拔好不好~”
小小的布娃娃绕着久卿飞,嘴里是能屈能伸的道歉。
久卿挥着小扇子挡开它:“可别,我是奸商。”
“怎么会!?你可是整个生灵界最漂亮,最好看的姐姐!”
久卿被它吵得烦:“好了好了,再拍马屁就拍到马肚子上了。”
...
浮生靠在涂山槿怀里,银发下的小脸还有着淡淡的潮红,腰间横着一截壮硕手臂,手臂上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浮生轻抚着那个牙印:“疼吗?”
“不疼,你该咬得更深一点。”涂山槿吮吸着怀里的圆润肩头,在上面留下了更多的痕迹。
“改天弄个刺青在你身上,刻我的原形,可好?”
涂山槿手臂一紧,嘴上微微用力,碾磨着嘴里的软肉,听到怀里人轻“嘶”了一声才松开嘴,声音暗哑,语气焦急:“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把老婆的原形刻在自己身上什么的,简直让人气血上涌,把持不住。
“急什么?东西都没有,啧~管着点你的兄弟。”浮生一个手肘杵在涂山槿肚子上。
涂山槿深吸了几口气,发现毫无用处,又叼了块软肉在嘴里碾磨,含糊说道:“它不听我的。”
“不听就割了!嘶~你轻点儿!”
涂山槿松开嘴:“我是你的,我的兄弟也是你的,你怎么舍得?”
“有什么不舍得的?大不了换...”
话还没说完,浮生就被涂山槿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深邃瞳孔里竟是危险气息:“浮生,祸从口出。”
炙热而猛烈的吻随之落下,带着势不可挡之势,肆意啃咬,疯狂汲取。
看着那张魅惑小脸上满是情欲,凤眼迷离浑沌,涂山槿心中腾然生起一股狠戾,这样撩人心骨的妖冶,岂容他人窥探。
不禁又带上了粗暴,将人彻彻底底的占有、吞噬。
于是浮生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鼻尖传来了淡淡的血味,颈窝处隐隐有刺痛感。
往日两人都势均力敌,完事之后浮生还能餍足的抽几口烟。
可今日,似乎真的触及到了涂山槿的底线,饶是他连连求饶,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能换来对方丝毫心软。
春日的夕阳早已被夜幕取代,皓月当空,在云层的遮掩下不断变幻着形状。
直至破晓,朝阳初升。
浮生最后是昏睡过去的。
这是第一次没能来上几口事后烟。
迷迷糊糊睡过去前,浮生透过眸中水光,瞧见面若冰霜的涂山槿,忍不住疑惑,这半人半妖哪来这么好的精力?
...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作为一个树妖,对这样的季节那必然是毫无抵抗力。
阳光通过小屋子的小窗户照进来,地上潮湿的泥土有着淡淡的清香。
一棵迷你版的垂须榕树贪婪的汲取着暖阳,像是在进行光合作用一般,树叶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时不时还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要说为什么是迷你版的。
她要是敢化出原形把这一楼撑垮,只怕来年的今天连个给她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突然,迷你版的垂须榕树剧烈一抖,树干上显现出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眼神犀利。
淡绿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小屋子,随后迷你版的垂须榕树化作一个美艳女子。
“啧~谁这么没礼貌打扰姑奶奶晒太阳?”
久卿摇着小扇子从暗门走出来,正好瞧见涂山槿端着一碗粥从厨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