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夏宁迷茫地看向杜泽川。
看到她一句话后, 杜泽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而他的身子也在不住颤抖，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刺激。夏宁的眼睛眨了眨，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终于平复那种几欲呕吐的感觉，杜泽川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
夏宁的神色一顿,定定地看着杜泽川,平静地摇头：“如果你说的是被虫子'爆头'的后遗症，很遗憾,因为我将那颗蛋踹开了,所以幸运地躲过一劫。”
“原来你将那颗蛋踹开了啊。”下意识地接了一句，等杜泽川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不叠地开口：“不是这个感觉,我说的是……在虚拟空间待了那么久，你就没有任何头晕或者想吐的感觉吗？”
头晕或者想吐的感觉？夏宁抿了抿唇,视线从杜泽川的脸上移开，转过头来将班里的其他人扫了一遍。
不看她还没有发现,一看夏宁却是吓了一跳——相比起其他人，杜泽川的表现已经算好的，没看到那个叫武文昊的omega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吗？
“虚拟空间消耗的是我们的精神力，精神力等级越高，在虚拟空间待的时间便越长。”杜泽川没说他们之所以这样主要还是因为石降将他们“拖”进了精神力训练室，正常来说如果只是单纯在虚拟空间逛逛，并不会过多的消耗他们的精神力，毕竟他曾经可是在虚拟空间待过一天的，最后还是杜重将他喊出来的。
他的精神力等级是A，对外说的却是B。
曾经有人说过， omega的等级越高，能够匹配的alpha便越优秀，还有人说精神力等级高的omega生出的孩子等级也会越高。因为这些没有任何根据的传言，杜家考虑再三，到底还是将杜泽川的精神力等级瞒报了。
照理来说，精神力等级越高，后遗症便越小。
好在夏宁的同学精神力等级并没有很高的，唯一一个等级为A的杜泽川，对于这方面也不够了解，见她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反倒还在为她高兴。
“这么说的话，你大概真的可以驾驶机甲。”之前聊过的话题再次浮上脑海，杜泽川深吸了一口气，话里带了些跃跃欲试，“我听他们说， 5级以上的机甲就可以拥有副驾驶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能带我去太空看看吗？”
夏宁的眉眼弯起：“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驾驶机甲，与其拜托我，找杜先生岂不是更好？”
“大哥说他的副驾驶是给他未来的omega的。”说起这件事杜泽川就来气，别以为他不知道杜重在想什么，明明就是不想让他去危险的地方，偏要找个蹩脚的理由。
开玩笑，就他大哥那种直A癌的性子，这辈子能找到一个不嫌弃他的omega怕是都要烧高香。
想到这里杜泽川又看向夏宁，莫名地感觉心情又好了一些：“我可是说过要为你订做机甲的，你总不能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吧？”
夏宁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她对杜泽川很有好感，对方的性格很像她前世的队员，每次看到总是下意识地想要照顾一下。见他看似不在意实际紧张到不行的态度，夏宁的心里好笑，开口说道：“我发誓，如果我能够驾驶机甲，我一定让你做我的副驾驶的第一位乘客。”
“这还差不多。”杜泽川哼了哼，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下一秒又笑着挂在夏宁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念得太多了，他们下午格斗课的教官是杜重。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杜泽川的嘴角抽了抽，没忍住抬高了声音：“大哥？！”
这个人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早在知道了这件事后便准备吓人一跳的杜重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这里是第一军校，记得喊我杜教官。”
“……”
很好，杜教官，等着他和父亲他们告状吧！下定决心要在父亲面前狠狠地参杜重一军，杜泽川咬了咬牙，表情狰狞地喊了一句“杜教官”。
夏宁和杜泽川是一起来的，见她安静地看向自己，杜重对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见状，夏宁连忙还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拉着杜泽川走到人群之中。
“下午好，我是你们格斗课的教官，杜重。”人到的差不多了，杜重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地打着招呼。
不同于石降这个不怎么露面的副官，杜重可是实打实地上过军部新闻的。知道他是顾上将手下的得力干将，又是前途无量的中校，所以没有人敢小瞧他。除了武朝颜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些芥蒂，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还是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