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打着手电走在空旷的楼梯里,刚开始茅顺走前面,萧章觉得背后有声音,她害怕。
后来她主动要走前面,却又感觉楼上有声音,她还害怕,站在楼梯台阶上的萧章真是吓得寸步难行。
茅顺看她发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问:“你跟我姥姥怎么下来的?”
“我跟你姥姥手拉手……”茅顺听到,没有迟疑的拉起了萧章的手,拉着她一起爬楼梯。
萧章女士今年二十七岁,单身一年有余,时隔许久被男性拉手,她不由得心收缩了一下,但是她随后一甩头:这还是个上高中的孩子,一定是黑暗让她不清醒,一定是。
但是,黑暗中拉住自己的手如此的温暖,生怕她摔跤,拉得紧紧的,萧章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忽略掉了黑暗带给她的压迫感。到了家里,拎了矿泉水桶。
“你家怎么这么臭?“黑暗中传来茅顺的疑问,
“臭什么臭,那是螺蛳粉的香味。”刚才的幻想出来的温存瞬间消散不见。
“你们女生怎么香臭不分呢?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家炸厕所了呢!”
萧章顺势用手里的水桶一轮,本来想轻轻的打他一下,结果没控制好,直接给自己轮的坐在了地上,这一下快给萧章摔掉眼泪。
他们回到六楼刘姨的家里,等着刘姨借充电宝回来,萧章坐在他家的沙发上,揉着摔疼的屁股,茅顺则在给程一冉发信息,问她害不害怕。
程一冉回的语音信息,温柔的小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回荡:“我不害怕,我妈我爸都在家呢。”
姥姥在家的时候,茅顺总是关上门偷偷的和程一冉聊天,但茅顺丝毫不避讳眼前的萧章,明目张胆的对女同学进行关心,萧章也在高中八卦中暂时忘记黑暗带来的恐惧。
本来以为这一夜糟糕至此,应该是极限了,没想到更极限的事情发生,刘姨打来了电话,因为停电,楼下单元门失控,她走的时候还能打开,此时她回来却进不来了,她和另外好几个人都被隔在了单元门外。
听到姥姥电话里焦急的声音,茅顺望向沙发上抱着腿听热闹的萧章,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姥姥说:“物业说得明天早上才能来电,门也得明天早上修,看来你得自己在家住一晚上了,姥姥去隔壁小区朋友家对付一夜,但是你萧章姐姐咋办?”
“咋办?我也不知道咋办啊?”茅顺看着萧章,萧章无辜的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咋办。
“你萧章姐姐怕黑,你说你还是个男孩,也不能跟她住一块啊,这可咋办好。”
“放心吧姥姥,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茅顺挂断了电话。
“还你会保护好你自己?啥意思?怕我吃了你啊?”萧章听到茅顺最后一句话,有些愤愤不平。
“那可不?我这年轻貌美的小青年,谁知道你是不是个老变态?”
“去你的老变态,你才是老变态。”
“好,我是老变态,你别跟我住一起,小心我晚上‘变态’”,说完茅顺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留下空旷黑暗的大客厅,还有沙发上草木皆兵的萧章。
回家是肯定不敢回了,她连上楼的楼道都不敢独自面对,留在这确实有点不合情理,真是进退两难。是面对恐惧,还是厚脸皮赖在这,萧章实在做不出抉择。
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茅顺的门打开了,从里面飞出一样东西,直接飞倒她脸上,毛乎乎的,她顺手抓下来就扔到一边去,“茅顺,你个狗东西,你吓唬我。”
茅顺房间有着昏黄暗淡的光,萧章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他靠在门框上说:“狗咬吕洞宾,你才是狗,那是毛毯,睡沙发吧狗姐姐。”说着把门一摔,再也没打开过。
虽然客厅里就是她自己,但是知道面前那扇门后边有另外一个人,萧章心里就踏实很多,她捡起柔软的毛毯,黑暗中毛毯的气味被扩大,和刘姨身上的味道一样,平时觉得香的俗气,此时却让人这么安心。
她躺在沙发上,看着没有拉窗帘的窗外,对面楼的人家偶尔传来一些暗暗的光,时明时暗,像是用灯光打着暗语,平时只有玩手机玩到困才能入睡,今天不敢浪费剩余的电,这时茅顺房间传来了很低很低的音乐声,虽然那声音细微的断断续续,但是也足以赶走弥漫的黑暗,她在不知名的英文歌中睡着了。
第5章 姐姐屋里藏了男人
盛夏七月,除了炎热,最让人心烦的事莫过于高考,程一冉高考也成为茅顺最心烦的事,因为考上大学之后,他就没办法继续跟她一起上学放学,他觉得他也应该从绯闻男友过渡到真实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