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中午十一点了,肚子饿得直叫,茅顺不在房间里,萧章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满目皆是狼藉,浴巾已经不知所踪,只好去衣柜里找衣服来穿,刚打开衣柜,就被茅顺从后边抱起,直接丢回床上,那条失踪的浴巾正在他的腰上。
跟自己没了半条命的状态相比,茅顺已经满血复活,神采奕奕,刚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水,垂直滴落在她满是痕迹的身上。
“干嘛去?!”他质问着萧章,像是在拷问逃犯。
“废话,找衣服啊!”
“用不着的……”
萧章在他双臂与床支撑出的牢笼里快速搓着双手,:“我服了,你十八我可不是十八,你饶了我吧……”
“这次算上次攒的……”
“我饿了,地主老财也得给口饭吃吧?”
“刚做到锅里,半个小时,时间正好……”什么就正好!
萧章此时再也不敢嚣张,任何说法都扭转不了箭在弦上的局势,可茅顺似乎并不着急,撑着胳膊俯视着她,第一次在白天坦诚相见,他打量着她身上每一处痕迹,都是他剑拔弩张时的作品,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靠回忆,茅顺就已经被攻陷。
萧章低头去看茅顺昨天受伤的地方,没有青紫,已经变成大片的淡红色,萧章用手轻轻的点了点,紧绷的腹肌像是一块钢板,茅顺扯着她这只手一直向下,最后按在了卷在腰间的浴巾,“帮帮我……”
吃过饭之后,茅顺躺在沙发上看球赛,萧章拖着剩下的半条命翻着手机,她要买样重要的东西。
“昨天的比赛,我又跟上次那个男人坐在了一起!”萧章有一搭无一搭的和茅顺聊着天,茅顺头枕在她的腿上,认真看着投影。
“哦?他是不是相中你了?”茅顺握着遥控器,一脸严肃地看了过来。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有市场!他就很严肃地教训了我一顿,我说守门员憋屈,容易受伤不说,还总背黑锅,不如前锋出彩……他就训了我一顿,说我跟不懂,还说什么奉献、英雄什么的,长篇大论!”
茅顺用遥控器蹭了蹭发痒的鼻子,“估计他以前也是个守门员,听你这么说,就跟说曾经的他一样……”
“欸!有道理,估计是上学时候踢守门员受过委屈,被我勾起了伤心往事,把怒气都撒在了我身上!”萧章觉得茅顺分析的很有道理。
“他结婚了吗?”茅顺的小雷达报警。
“我哪知道,吵架也不用先报备婚姻情况啊!不过上次是个女孩跟他一起来的……”
警报解除!
萧章突然想到最后“石狮子”说的话:“但是他让我提醒你,增加核心训练,交叉步和启动速度,还说你像个软脚虾……”
“软……脚……虾!”
茅顺砸吧砸吧这三个字,竟然笑了,笑得毫无理由。
傍晚离开时,茅顺和昨天被搀进来完全两样,又恢复了元气少年的模样,有关他的一些秘密被永远留在了这房间,他寻到了治疗内伤外伤的良药,只是良药现在本身也伤痕累累,并且恢复地远不如他快。
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其他三个人都在,袁乐家在外地,两个本地人也提前回来,四个人中三个是昨天一起踢球的,所以郭敬张罗着出去找个地方庆祝一下首胜,学校后边有一家延边烧烤,肉串一绝,四个人准备“少”喝点。
烧烤店十分热闹,竟然还要排队,四个男孩凑成一圈站在门口,身高都超过了一米八,每个都是有些精瘦的模样,眼神透露着言语形容不出的少年之气,尤其袁乐,一头蓝毛儿十分扎眼。
“茅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店里传来,茅顺都不用看,光听就能听出来是秦时的声音,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多饭店,偏就在这遇到她。
茅顺想装作没听到,继续和寝室的人说话,但是郭敬这个没眼力见的,提醒茅顺:“昨天那个女英雄喊你呢!”
昨天秦时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半个球场都听到了,包括场边看室友踢球的郭敬。
茅顺苦笑了一下,回头跟秦时摆了摆手。秦时跑过来,看了看他们几个,把胳膊挎到了茅顺的臂弯里,“你们好,我是茅顺朋友,我叫秦时。”
茅顺把胳膊举得老高,甩开了秦时的小心机。
郭敬和乔楚都做了个自我介绍,袁乐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我和我们寝室一起来的,是个大桌,咱一起吃吧,男女搭配,吃串不累!”
郭敬十分开心,盼望着茅顺赶紧答应,但是茅顺说:“我们再等等,你们去吃吧,一起吃还得给你买单!”
郭敬举手:“我请客,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