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从哪一刻开始失控的?
是在浴室里。
她们在客厅吻得难舍难分, 景沅就那么抱着她进了卧室, 又缠到浴室。
吃的很斯文。
令沈郁欢不由地想起那次Velvet的晚餐。
当时景沅也是这样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慢条斯理,优雅矜贵。
却没想到,无论吃什么, 都是如此文雅。
后来, 从浴室回到床上, 几次折腾。
沈郁欢猛地睁眼,身上干净清爽, 床单也没有潮湿的感觉。
显然昨晚又洗了一遍澡, 床单也换过, 只是她半点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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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不饿?”
身后响起景沅温柔的声音, 全然不似昨晚将她禁锢在浴缸里, 用那些羞耻的姿势一遍遍问她的时候。
景沅昨晚问她什么。
对,喜不喜欢。
一开始是问,“沈郁欢, 你喜不喜欢我?”
她怎么不喜欢?
语不成调的回答喜欢。
可后来, 再问的就不对劲起来。
这里喜不喜欢?
这样喜不喜欢?
她呜咽着一句也答不上来,哪儿哪儿都不受控, 哪儿哪儿都觉得要命。
水花涌动的声响清晰地在浴室内回荡,恍惚好像是浴缸里的水,细想似有哪里不对,可情况紧迫容不得她去细想,那浴缸里排水口都没堵上,哪儿来的水?
眼前白光闪过,仿佛幻视了一场盛大焰火,一层层叠加。
唇间难以遏制地流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没有喝到断片,昨晚的记忆清晰又深刻。
沈郁欢甚至连浴缸上那盏筒灯的细节都记得清。
她脸红的要命,想要往被子里躲,横在腰间的手臂收紧,才意识到此刻自己是背对着景沅。被她抱入怀中的姿势。
景沅手臂收了收她就动弹不得。
“跑什么?”
景沅语气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有些浅浅的笑意。
沈郁欢刚想开口,发现自己喉咙干得要冒烟,极度缺水。
能不缺水吗?
她昨晚就像是一块海绵,被挤干最后一丝水分,最后哭着讨饶。
说好了不来了。
结果又来了两轮。
罪魁祸首还厚颜无耻地说她什么?
好丰沛。
“你说呢!”
沈郁欢恼羞成怒,回头瞪人,开口的嗓音带着粗糙的砂砾感。
景沅环着她腰间的手抽了回去,身后床铺传来轻微的挤压感。
“先喝点水。”
的确很渴,一整杯水喝完仿佛落入干燥沙漠中,完全没缓解。
她舔着唇看向景沅,一脸还想要的表情。
“别这样看我。”
景沅受不了她这样看着自己,自控力在昨晚已经全面崩盘,即便重组也不如往日牢固,一触即溃。
她倾身吻住沈郁欢的眼睛,“一口气不能喝太多。”
将沈郁欢手里的杯子收走,放到床头。
沈郁欢很轻地点点头,刚要躺下,听见景沅又说:“但还可以润润唇。”
她没多想,以为景沅要给她润唇膏,毫无警觉地抬头,饱满的唇被吞住,舌面刮擦过唇面,很痒,脖颈被景沅的手握住半边,拇指抵着她的下巴,令她不得躲闪。
没有情念的吻,像是只单纯品尝沈郁欢唇瓣软嫩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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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欢呼吸不畅,推了两下,才将景沅推开,扯紧了被子将自己裹住,只露出半张脸,幽怨地看向某个禽兽不如的人。
“不弄你。”
景沅伸出一根手指勾住被子边缘往下拉开一点,诱哄的语气,“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沈郁欢也确实饿了,但被子下面什么也没穿,哪怕昨晚里里外外都被探索过了,但还是很难立刻坦诚相见。
“你先出去嘛,我等下来。”
知道小姑娘害羞,景沅亲了亲她额头,起身下床,勾住宝石蓝的罩衫套上。
沈郁欢看到她肩头上的痕迹,一圈红印,是齿痕。
想起昨晚她受不了的时候,情急之下咬住了什么。
沈郁欢有几分内疚,虽然当时也是景沅欺负她欺负得太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要问疼吗,又觉得是句废话。
都留下印迹了,怎么可能不疼。
等景沅出去后,沈郁欢才从被子里出来。
脚踩到地毯上的时候虚浮发软,站起来的时候更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腰膝酸软,大腿犹如练了一百个负重深蹲,差点儿跪到地上。
刚刚的几分内疚立刻烟消云散。
她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