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招呼两个孩子站起来,“走,咱们去厨房干活!他们想和咱们抢生意,抢他奶奶个腿!我让他们想抢都抢不过,气死他们!”
……
当王贵他娘和媳妇儿收拾好情绪,推着推车来到巷口摆摊做生意,意外看到隔壁那户人家的摊子又往外扩大了,今天不仅卖的有猪肉馅饼、豆腐馅饼和豆腐脑,而且还多了一桶菜粥和一盆酸汤肉丝面条。
更气人的是,万安他们全家齐上阵,丈母娘婆媳俩也上阵帮忙招呼客人,客人们全都聚集在对面的摊子上,对摊子上卖的东西赞不绝口,几乎没有客人来自家摊子买东西。
“王贵他娘,你们家的饼子是怎么回事?吃着怎么有一股子酸味?你们不会是拿坏了的猪肉做的饼子吧?”有一个在王家摊子前买了猪肉馅饼的客人刚咬了一口饼子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直接质问起王家婆媳俩。
说话这人的声音有些大,大家听的声音都往王家摊子的方向看,王贵他娘连忙狡辩,“怎么可能?!我们家用的都是上好的猪肉,是你自己的嘴有问题吧,你可别想把屎盆子,扣在老娘的头上!”
“嘿,你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客人顿时来了火气,刚开口反驳,摊子前又有两个客人来质问王家的饼子是不是有问题,她们买回家的菜饼子咬一口闻着是臭的。
王贵他娘哪里肯承认,直接和前来讨说法的客人吵了起来。
万安他们看着对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咱们还没开始出手,然后他们就快要把自己给玩死了。”
“谁说不是呢。”张母也是看得十分解气,“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
第44章
王家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中午,文哥儿吃过午饭带着孩子来家里帮忙,张冬听到文哥儿和他聊起隔壁王家的事情。
“今天中午海哥回来吃饭,你猜猜我听到什么了?”文哥儿不等冬哥儿回答便迫不及待地给出了答案,“和王贵他家有关,今天早上有人去衙门报官,说他家的三岁幼童和七八十岁的老爷子吃了从王家婆媳俩的摊子买的饼子腹痛不止,又拉又吐,是海哥带着人去王家的杂货铺子抓的人,把王家除了孩子和王贵他媳妇儿秀英以外的人都给带走了,现在正在牢里关着呢。”
“啊?”张冬听得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那家的孩子和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如果王贵他们出事了,王贵他媳妇儿带着孩子也挺可怜的。”
“那家的孩子和老人听说还在医馆里躺着呢,就在隔壁赵婆婆他儿子坐堂的济仁堂。至于秀英和她的孩子……”文哥儿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你还是不要管别人家的闲事了,指不定人家会记恨上你呢。”
“我?”张冬惊讶又疑惑地用手指指向自己,“关我什么事情?谁会记恨上我?”
文哥儿没有正面回答,和冬哥儿说起另外一件事,“冬哥儿,我应该没和你说过我从小和海哥一起长大的事情吧。”
张冬确实没有听文哥儿说起过他自己的事情,点头附和道:“是啊,你确实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我是我爹娘从小收养的孩子,我爹娘收养我算是想把我给海哥当童养夫郎。王贵他媳妇儿叫王秀英,和我一样是没人要的孩子,她被王贵他父母从小收养,准备等两人长大后让他们结为夫妻。”
“按理说,我家和王贵他家距离不算远,大家又都在一个巷子里住,我们四个人应该关系挺好的。”文哥儿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冬哥儿,你猜,为什么我们四个人关系一般?就算海哥和王贵关系不好,我自认为是个好脾气的人,王秀英也是公认的好脾气,附近又只有我和王秀英是被当作童养夫郎和童养媳养大的,我们两个应该关系很好的。你说,为什么我们关系一般?我爹娘和王贵父母关系也很一般?”
张冬摇头,他也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为什么?我想不出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又怎么知道王秀英被王贵他父母从小养到大,她没有被养歪?我从小可是没少受她和其他孩子的欺负。每次出事,明明我什么都没干,她一哭,大家都把坏事安在我的头上。”
“我记得小时候王贵被父母养得无法无天,总是会欺负我和王秀英还有其他年龄比他下的小哥儿和小姑娘,我爹娘和海哥从小就宠我,我看到王贵欺负王秀英都会阻止。大概在我十岁的时候,有一次,王贵又欺负王秀英和其他小姑娘,把她们都欺负哭了,我气不过,直接抄起一根树枝冲上去打王贵,树枝不小心扫到王贵的眼尾,把他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