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提醒到我了,这场局,是针对我的。”时斯说。
被泼酒的人应该是他,时津是不小心被牵连进来的人。
酒的气味有问题,但只针对Alpha,所以时津和刚才想勾引他的小O才能保持理智。
这也导致为什么那位小O在看到他们俩进来时不敢在第一时间现身,因为小O没想到是两人。
在小O眼里,他们时家兄弟,是俩Alpha。
这是一场为他而设的局,时津本应该只是旁观者。
而现在,成了他们俩的专属游戏场。
他们,成了局中棋。
时斯勾唇,“我不会让幕后人得逞。”
但他要将计就计。
伦理道德的最后一根线,原来是根导火索,在这密闭空间里被气味的火星点燃——引爆。
他忍了太久了,崽崽。
时斯身形摇摇欲坠,“我难受,崽崽。”
说完,身形就倒在了沙发上。
时津心里担忧时斯的情况,但时斯的状态又让他不敢太靠近。
他嗅了嗅空气,确定时斯还没有失控到信息素乱放,那就是还在可控范围内——
吧?
他做好了十二万分要打起来的准备,小心翼翼接近时斯,手刚碰上时斯的额头,蛰伏于沙发上的野兽终于等来了心地善良的小白兔。
时斯睁开眼,长臂一捞,身形翻转,将时津死死摁在了沙发上!
“哈,崽崽,抓到你了。”他瞳仁因兴奋而微微放大。
大马士革玫瑰的信息素,弥漫满室。
第64章 那个时家孩子,是谢归
时津瞳孔一紧,大脑被强烈信息素侵袭空白了一秒。
旋即手腕翻转,掏出来过来时顺的时斯的眼镜,一个用力抠下镜片,眼神发狠,用力朝身后人脖颈处划去!
时斯不得已后仰身体避开这一击。
时津逮住机会,得空抽出一条腿狠击时斯脆弱的部位。
没想到时斯竟然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只闷哼一声,顺势抓住了他的脚踝,摩挲着他脚踝处的红色脚绳。
时斯盯着时津,眸底燃着烈烈焰火。
他想要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时津咬牙切齿,“真是服了你们这群容易被药效控制的人,时斯!你要是这么容易被控制,以后出去就别说你是时家人!”
“丢人!”
时津忍着脚踝近乎骨折的痛,硬是以别扭的角度从时斯手中抽回来,他果断摸到自己的脚绳,狠心扯断。
看似简单的红色脚绳在时津手里变长变细,竟成了能割断人脖子锋利而坚韧的尼龙绳。
他对上时斯的眼神,冷声冷气,“别逼我。”
“我本不想做的这么绝。”
他骤然起身,将变得锐利的尼龙绳眨眼间缠绕上了时斯的脖子,胳膊肘抵在时斯背后,用力一扯。
威胁开口:“收回你的信息素!”
“别乱动!”
时斯眼眸半阖,丝毫不因脆弱脖颈间有致命武器而慌乱,眉目从容优雅,启声:“我查到了一些信息。”
时津开始警惕时斯的每句话每个行动,生怕他随时暴动再度掌控局面。
“时家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时津不语,但后背已然开始出汗。
“可是,我们两人的父亲在外面都没有女人,怎么可能会多出一个孩子呢?”
时津的心跳声开始加快。
时斯转头,不顾细而锋利的绳索在他脖间划出一条伤痕,血迹顺着被勒的地方,描出一条细红刺目的血圈。
血迹顺势而下,而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时津声音都颤抖了,“你别动!”
时斯笑,看着时津的眼睛,“听过一句话么,当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还剩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1]。”
“崽崽,你就是唯一知道这个真相的人,对吗?”
“告诉哥哥,真相是什么?”
对上时斯的眼睛,时津瞳孔溃散,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动。
砰——!
房门突然被人用外面大力踹开,巨大的声音令两人都抬头望去。
看到门口的人,时津溃散的眼神倏然聚拢。
“谢归!”
从没有哪一刻,他看到谢归会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根本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他从沙发上跳起,直奔谢归而去。
时斯周身寒气骤起,如实质般朝谢归扫射去。
“真相是你。”时斯紧盯来者,“对么?”
谢归抱住时津,冷漠回应时津的无声攻击,“这重要吗?”
二人的对话无声,时津并没有听到。
外界还有人好奇探过头,又面色骇然大变连连撤退。
“不好不好,时家俩兄弟在自相残杀!”
“我看到了,时斯脖子上都是血!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