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九怎么了,双开门又怎么了?
小白花打不开包装纸,不是很正常吗?
否则渣攻还怎么跟人制造亲密接触?
他很快将那颗糖剥开递回去。
青年的手指很长,泛着粉的指尖捏着那颗粉嫩的桃子味软糖,就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精心雕刻出的艺术品一样。
纪南琛朝着青年的方向靠了一些,微微低头,将那颗糖果包进了嘴里。
糖果很小,纪南琛这回真的并非有意,但舌头似乎还是碰到了青年的指尖。
凉凉的,似乎比那颗软糖还要凉。
甜甜的,纪南琛开始分不清,究竟是糖果的甜味,还是青年皮肤指尖散发出的香气。
只是一瞬间的触碰。
但舌头作为极其敏感的肌性器官,他甚至在这瞬间,感受到了青年皮肤上光滑的纹理。
他突然有些渴,渴到嗓子都微微发紧。
那瞬间,他甚至生出一种就这么将宋知安的指尖彻底含进嘴里的冲动。
但是他到底没这么做。
抬眸,咫尺之间,对上了青年也慢慢睁大的眼睛。
甜蜜的水蜜桃香气在口腔中扩散,彼此呼出的气息在不足盈寸的地界交缠,满满都是迷人的香气。
青年似乎是因为他刚刚的动作而生气,脸上好不容易消失的红晕卷土重来。
宋知安的语气都带着微微的恼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纪先生,不是说好的只是剥……”
他一顿,才想起来纪南琛刚刚说的从来就不是帮他剥开,而是喂他!
纪南琛嘴角浅浅勾起,像是看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似乎全然没注意到别的,“怎么了?”
他说完,又举起自己的手,“刚刚走过来时弄脏了。”
意思就是是因为弄脏了,才不得不让人喂他。
宋知安偷偷瞟了一眼对方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手指,只能小声说了句好吧。
明明是不想弄脏手吧……
还非要骗自己。
他用鼻子哼出一口气。
幸好他是个明察秋毫,观察细致的人。
否则不真被骗了?!
“行吧,洗手去了!”宋知安火速站了起来,将手指蜷在一起。
说罢,他又看了纪南琛一眼,对方也温柔地朝着他笑了笑。
宋知安悄悄将手背在背后,用掌心去摩攥还有些痒的指尖。
又来了又来了,自己这疑神疑鬼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纪南琛怎么会故意舔他的手指?
又不是变态……
接着,便跑掉了。
学校的洗手池是露天的,水泥浇灌的池子,水冰冰凉凉地从手上流过。
宋知安将手上的水甩干净,迎面碰上了同样过来洗手的刘夫人。
“刘姨!”
和刘夫人待了这么大半天,宋知安对这位年长一些的长辈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
刘夫人也笑着跟他打招呼,“南琛呢?南琛没和你一起?”
宋知安说没有,“您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刘夫人笑着说没事,“就是没想到有情敌在场,他还舍得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逛……”
她这半句话说得声音很小,宋知安大多数都没听清,只听见一个什么情敌。
他有些疑惑,“什么情敌?”
刘夫人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吃瓜人,勇于走在吃瓜第一线。
“没什么,倒是知安啊,你好像和小楚挺熟悉的?”
宋知安如实说算不上太熟悉,将两人相遇跟爬山的事情都说了。
刘夫人敏锐地从他们爬山那一段听出些什么来,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过去了,快得她没能抓住。
宋知安又接着自言自语地说:“但楚子轩和纪先生,有些不对付倒好像是真的……”
“你终于看出来啦?”
刘夫人带着些赞赏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青年。
看来也没她想象中那么迟钝嘛。
宋知安点点头,又接着说:“纪先生说是因为觉得我是他的好朋友,别人的靠近会让他有危机感。”
“哦,说的是朋友啊……”刘夫人眯起了眼睛,“那你信了?”
闻言,宋知安再次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似乎是不理解刘夫人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质疑。
刘夫人的意思总不可能是什么,纪南琛其实是诡计多端的人,然后骗他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啊?
虽然有些小说爱写一些什么男同装直男,然后去钓室友/青梅竹马这样的戏份。
但小说毕竟是小说,和真实发生的事情又不一样。
再说了,如果硬要说挂钩,和这本小说的基调也不一样啊。
于是,他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很认真地说:“当然了!纪先生是很单纯的人,是很不会骗人的!”
他想起刚刚纪南琛骗他手脏了,实际就是不想自己剥糖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