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见他这架势是没得商量,小脸瞬间垮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变态,就喜欢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做这种事情。”
他气恼说着,却知道这件事情没办法改变,索性直接坐直身体,一把将外套的拉链扯开,没有要再耽误的意思。
不是要看吗?那他就让路从安看个够,等让路从安确定了他身上没有伤,正好就可以跟他理直气壮大发一通脾气。
他气冲冲地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边上路从安在他脱衣服时刻意移开的目光。
车内传开脱衣服的窸窸窣窣声音,由于动作的人心里带着怒气,所以也格外吵闹些。
路从安目光沉沉看向窗外,等听见舒洛不耐烦让他看的声音才将头转回去。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片白皙的皮肤就暴露在他眼前,薄而瘦的腰线流畅收入裤腰,舒洛的肩膀有些单薄,但很漂亮,平直的肩颈线条像是傲娇的天鹅,让路从安有些挪不开目光。
从见到小少爷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清楚知道舒洛出落得漂亮出众,可却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那天在浴室中只是匆匆一眼,他只顾着照顾舒洛,并没有看多余的部位。
可此时后座亮着微弱光芒,将舒洛衬得愈发夺目,像是淡淡微光下露出锋芒的无暇珍珠。
他的目光停留太久,很快便惹得舒洛皱眉不爽。
“你看够没有?很冷啊。”
路从安定神,低头时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一下,莫名觉得嗓子发哑:“马上。”
说着正拿起座位上的外套要给正闹脾气的舒洛盖上,视线中的手臂上就忽然出现一道青色的泪痕。
眉头皱的死紧,他伸手要去摸,却想起舒洛说他手太糙,便又只得放轻了动作,用指背轻轻擦过。
不轻不重地按下,头上就落下了一拍。
“你干嘛?好痛!”
路从安后脑勺重了一瞬,但并没感觉到疼,舒洛是用手心打的,虽然有些用力,可并没多少疼痛感。
“青了,被抓的?”
舒洛以为他是在瞎说,自己费劲伸着手臂看了好一会儿,还真在手臂那看见了青色的痕迹,隐约瞧着还有点狰狞可怕。
“不是,我自己撞的。”
他睁眼说瞎话。
路从安瞥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往手上倒了药油搓热,接着抓住他手臂不轻不重揉搓。
他不开口,舒洛也有点没劲,这会儿只得强忍着疼靠在座椅上,只能在心里偷偷骂骂咧咧。
路从安向来是说到做到,抓着药酒将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偏偏始终顶着那张正儿八经的脸,叫舒洛也不好说什么不是。
“好了,等晚上洗完澡再擦一次。”
路从安解决完将药酒放回去,自己擦拭干净手指,给舒洛翻出毛衣和外套。
“穿两件就行,别蹭了。”
“你真的什么都管,跟老爹子一样。”舒洛故意刺他,但没什么用,路从安就跟没听见一样。
他一边套着毛衣,一边在心里吐槽,有点想念路从安还戴着固定器的时光,至少他不会像现在一样为非作歹,还总强迫他干着干那。
到家没多久,舒锦也回来了。
他回来时舒洛正不舒服地扯着毛衣下楼,有点烦躁。
看见舒锦从玄关进来,他第一反应是转头想回去,却先一步被舒锦给叫住了。
“小洛。”
舒洛背对着他翻个白眼,但最后还是乖乖回身,下楼。
“嗯。”
舒锦将包放在沙发上,朝着他走来:“那边事情都解决了,因为没有得逞,所以只是拘留几天,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他们家里,他们会处理的。”
“哦。”舒洛给自己倒了杯水,没给他弄,“谢谢,麻烦你了。”
舒锦习惯性伸手,似似乎正打算接过他手中的水,可一抬头见他自己喝了,于是动作又顿在原地,自己取了玻璃杯倒好。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舒洛闻言,索性便也不说话了,只抱着水杯看着他,觉得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和自己说。
可是等待片刻后,还是没有听见舒锦开口,于是便说:“那我先上去洗澡了,身上黏糊糊很难受。”
“还没问你今天受伤没有。”舒锦见他要走,开口,“身上要是不舒服记得随时找我,给你擦点药。”
舒洛听见这话,莫名脸颊又有些红了,索性摇摇头:“我自己处理好了。”
他说完也不管舒锦听见会不会觉得奇怪,直接转身离开了。
本来准备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是等他回去,却听见路从安正在跟谁说话。
脚步微顿,舒洛好奇地走进去,就看见路从安手里抓着的是他的手机,此时低声应着,同时抬起眼看向舒洛,示意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