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叔是不是想说,琏弟是养在老太君的膝下,并没有仰二房的鼻息?”
贾赦下意识的点头,就听苏清之一声嗤笑。
“赦叔真是天真。侄儿也不说高深的道理,咱们从事实来分析。赦叔是不是袭爵之人?”
贾赦点头。
苏清之便道:“第一,赦叔既然是袭爵之人,那么为何住的不是荣禧堂,而是马厩旁边?”
贾赦脸色一变,沉默起来。
“第二,荣禧堂是老太君在住,本该分府另居的政二叔一家,却打着照顾老太君的名义,一起住在荣禧堂。”
贾赦这下不止变了脸色,脸色还十分的难看。
“第三,赦叔啊,你真的不怀疑瑚弟的死因?”
贾赦唇瓣开始一个劲的哆嗦,甚至手指还微微颤抖。
苏清之微微挑眉,倒了一杯清酒递给贾赦。
贾赦颤抖的接过,哆哆嗦嗦的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太急,下一刻贾赦直接咳嗽起来,很是狼狈。
苏清之嘴巴微微抽搐,别说,现在的他,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看你,说不过我,也不能拿自己出气啊!”苏清之取笑道:“仔细想想,倒是我的不对,就该让赦叔继续浑浑噩噩下去,难得糊涂嘛!”
“难得糊涂?哈,难得糊涂!”
贾赦突然就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不伤心,却让苏清之又想笑。
算了,就不在贾赦的心头撒盐了。他的赦叔蠢归蠢,但对他的感情毋庸置疑。
“赦叔好好想想。”苏清之又道:“想不通就算了。”
贾赦突然就哭不下去了。
虽是劝解的话语,但真的好扎心哦!
贾赦捂住胸口,感觉心脏猛地跳动得让他难以承受。
那可怜样儿,一点都不猥琐,反而透着蠢萌。
贾赦和贾珍目前都而立之年,如果不是气质猥琐,端是帅气的美大叔一枚。可惜啊,苏清之成了贾珍变好了,可是贾赦.......
算了算了,提多了都是泪,贾赦其实还挺可爱的。
又说了一会儿,贾赦就自闭了。他不想回隔壁,就赖在宁国府不走。
苏清之也没有撵他,只是等隔壁荣国府来人询问情况的时候,表示自己不是诈尸。而是根本没有死。
来的是赖大家的,她亲自来,代表是体面。苏清之挺诧异的,估计没想到来的居然是贾母身边的人。
“珍大爷没有死,可太好了。”赖大家的,笑语晏晏的说道:“老太君可高兴了,忙让老奴过来看看!”
自称让苏清之有些想笑,事实上苏清之也笑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的赖大一家子应该已经自赎了。
严格来讲,赖大家的,已经不是下人,偏偏还时常在贾母身边假意奉承。说奇怪呢,好像又正常,反正苏清之不相信贾母不知道她的陪嫁丫鬟有多贪婪。
“赦叔见爷没有事,很高兴,一时间就喝得有点儿多,现在已经睡了,等赦叔醒了,再说回荣国府的话吧!”
赖大家的借机称赞苏清之想得周道,随即就告辞,回了荣国府复命。
也是好笑,赖大家的一走,荣国府就没有再来人,一直等贾赦当真呼呼大睡,到了第二天才醒来,荣国府依然没有再来人。
那位端方,会读书,有能力的贾政,根本就没有打发人来宁国府。活该苏清之休整好了,上门才对。
不然咋说伪君子呢,将堂叔的身份拿捏得稳稳的,万万没有反来探望没死的堂侄儿的可能性。
苏清之嗤笑,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将贾赦‘撵’走,然后大门一关,窝在家里陪伴妻子,教育不孝子,日子不知道有多惬意。
结果这样一来,反登门询问倒是贾政坐不住了,居然打发身边伺候的小厮,去隔壁看看苏清之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就闭门谢客呢!
可以说这一出,直接弄得苏清之好无语。惹得他直接跟妻子小张氏吐槽,贾政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闭门谢客的这段时间以来,小张氏的日子过得十分的舒心。丈夫听话,又不再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可以说除了儿砸依然糟心外,没什么特别的烦恼。
“谁知道呢!”小张氏回答道:“不过不见人,是不是有点儿不好?”
“爷闲得慌?”苏清之反驳道:“爷什么身份,那下人什么身份,值得爷亲自见见?”
小张氏:“见见总是好的。”
“好个屁!”
小张氏顿时皱眉:“你看看你,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又说脏话!”
苏清之:“......”
“口误。”苏清之无奈的道:“爷是真不想理会他们大房和二房之争。”
小张氏:“我倒是知晓,可是有些事儿真的不是表哥想躲就能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