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萱咱就破罐子破摔,谁的面子都不留了,“爸爸的意思是,我应该有罗家人的好教养,以后结婚了我还可以找个小白脸生孩子吗?”
罗肖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没有喘出来。
再看萧北辰,他的脸色也是十分的复杂,即使他和罗萱是没有感情的未婚夫妻,但好歹还挂了个未婚夫妻的名头,罗萱的这句话简直也是毫不顾及他的脸面。
时理因为溺水安静了一天,现在大概是缓过来了,他也有了掺和一堆烂事的动力,“大姐姐说话可真有意思,无法与伴侣相守一生的话,还不如早点放手。”
罗绵绵多看了一眼时理。
平日里,时理也总会对罗萱阴阳怪气,但今天时理的这句话,一时间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想讽刺谁。
时理偏过了目光,神色自若的避开了罗绵绵的探究。
罗绵绵便觉得这是自己想多了。
萧北辰看了眼时理,微微皱了眉,他讨厌时理,因为罗绵绵总是很在意这个弟弟,另一方面则是时理那乖巧的外表下,藏起来的恶劣和阴险让他不得不拿戒备的态度对待他。
白瑶走到了蓝鸽旁边,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蓝鸽正在看戏,也小声回答:“罗夫人忽然病了,据罗小姐说,她妈妈身体很好,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妈妈一直昏迷不醒,嘴唇发紫,身体还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弱,好像是溺水了似的。”
“罗小姐怀疑是有人害了她妈妈,但她没有证据。”蓝鸽继续说道:“他们这家人也挺有意思,她妈妈病了,但是这些人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着急,她的未婚夫也没想过帮忙。”
可不是嘛?
罗肖、罗绵绵、时理,还有萧北辰都站在一边,只有罗萱一个人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她是一个娇纵嚣张的大小姐脾气不假,但她也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
蓝鸽嘀咕了一句:“我都觉得她有点可怜了。”
罗萱打了医院电话,但电话里的人说因为昨夜里的大雨,有段路被堵了,只能让他们先把病人送到被堵的地方,医院里的人再想办法从对面接上病人。
罗萱挂了电话,更是焦急,她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萧北辰,抓紧了裙角。
蓝鸽往前走了一步,“我有车,我可以帮忙把罗夫人送过去。”
罗萱抬起脸,眼里有了光彩,“好,谢谢你!”
罗肖身体不好,他咳嗽几声,罗绵绵急忙扶着他回去休息。
没过一会儿,蓝鸽背着病重的程莉从房间走了出来。
萧北辰看着跟在蓝鸽身边的罗萱,又一次眉间微蹙,他有点不习惯,以往出了什么事,罗萱都会第一时间向他寻求帮助,这次她居然没有向他开口。
十七岁的少年忽然抓住了罗萱的手,他热情的笑道:“大姐姐,我也来帮忙吧。”
时理长得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是阳光开朗,也难怪他能在学校里惹得老师和同学对他很是喜欢。
罗萱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阴冷的毒蛇缠上,她甩开了他的手,“我不需要你。”
话落,她快步跟着蓝鸽下了楼。
时理收回手,脸上浮现出了点可怜的委屈之色。
萧北辰走过来,神色不悦,眼神里有着探究,“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时理扬起唇角,笑嘻嘻的回答:“你猜呀。”
他脚步轻快,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萧北辰沉着脸,转身走了。
白瑶是庄园里的小主人,如今倒是被他们忽视的彻底。
方阿姨提着拖把走了上来,连忙提醒白瑶,“白小姐,你别踩到地上的泥巴了。”
地板上留着一连串泥脚印,顺着脚印看过去,一路通向走道最深处,因为时间久了,脚印也干了。
白瑶奇怪的问:“这是谁弄的?”
方阿姨摇摇头,“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昨天晚上下雨,应该是有谁从外面回来,没注意换鞋,才留了这么多脚印。”
她又不好问客人,只能自己勤快点把卫生打扫干净。
白瑶站在这儿只是妨碍方阿姨拖地,她从冰箱里随便拿了盒酸奶当做早餐,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一会儿,外面有人敲窗。
白瑶扭头一看,少年趴在窗外,朝着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她赶紧过去打开窗户,拉着他进了房间,“你好好从门口走进来不好吗!”
“让别人看到不好。”贺眠神色很不自在,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药,不敢看她,艰难的说:“我问过,吃一颗就行,七十二小时内都有效。”
白瑶拿起盒子一看,上面有着“避孕”两个大字。
贺眠慌乱的说:“对不起,瑶瑶,是我不好,吃药对身体不好,我以后不会再这么不小心了,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