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柔弱可欺(50)

他站起来朝俩人拱了拱手:“祁仙仪式近在眼前,李某实在不敢担上不详之罪名,扰乱仪式。还请两位小公子帮帮忙,抓住歹人,李某必有重谢。”

二人忙回礼,连道不敢。又是一阵客套后由管家引路,离开了李府。

谁知,俩人前脚刚出门,后脚便从墙外又翻回了李府。他们让马车自己回了客栈,伪造出离开的假象,自己再次拐回来探查。

因为对于李员外说的话,他们始终保持一个态度,信,但不完全信。很多细枝末节的事,真相还是得靠自己调查。

两人蹲在花丛中,等不远处巡逻的家丁离开。

楼岸拨了拨姒荼耳边的碎发,有些好笑地轻声问道:“哥哥?楼茶?”

姒荼摆了摆手,害了一声,用气音回他:“出门在外,总得找个身份。”

“叫你声哥哥怎么了,”他笑盈盈地看着某人:“如果你想,我还能叫你好哥哥,嗯,情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楼岸一把捂住了。

少年耳根脖子红成一片:“别乱说。”

姒荼无声地弯眼笑起来。

楼岸羞恼地抿着唇,眸光深沉。这个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简直,不知死活。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姒荼见某人隐隐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侧:“家丁离开了,我们也走吧。”

两人起身,成功混进了李府的后院。

与前院主要用于办事、接待来往客人不同,后院分了几处区域,分别住着李员外的姬妾和儿女们。

眼下姒荼他们路过的这一处,院门口的匾额上写着窃香居,结合暗桩给的消息,便知道是李员外家中幼子的院落。

姒荼看着院名皱了皱眉:“这名字,起的真不文雅,透露出股猥琐来。”

楼岸也蹙着眉:“这李琬是李员外最小的儿子,平日里总学着文人墨客附庸风雅,好美人歌姬,似乎还发了不少称颂美人的诗词。”

姒荼表示不能理解这种不伦不类的风格。

两人交流间,那院子里出来了个小厮,手里端着药盅往外走。

姒荼挑了挑眉,随手捡了个石子用指尖一弹,便径直命中了那人膝弯处的穴位。

小厮只觉得腿上的经脉突然抽痛起来,他踉跄了一下便朝前倒去,手里的药盅被打翻,洒落了些许的药汁和药渣。

他揉着腿爬起来,暗骂一声晦气,也没多想,拿起东西离开了。

躲在暗处的两人上前,查看起了地上遗留的痕迹。

楼岸用指腹蘸取了些药汁,嗅了嗅:“都是些安神镇定的药。”

“不过......”他思索片刻:“似乎用药很重。”

俩人对视一眼,又偷摸溜进了院里,看到了昏睡在床病容憔悴的李琬。

趁李琬刚喝了药昏睡着,楼岸搭上了他的脉。

片刻后,他朝姒荼点了点头:“最近才病的,忧思成疾。”

“这就奇怪了,”姒荼撑着下巴:“李府门口出现的尸体......李员外看着没多害怕,他方才的表现,更像是觉得晦气。”

“但偏偏,一向张扬风流的李小公子却病了,忧思过重到卧床不起?”

两人均是若有所思,难不成,那些死猫和无头女尸,与这个李小公子有什么联系?

他们回到了院门口,刚准备离开去别处查探,姒荼眼尖,突然发现了一处不寻常的地方。

他指着院门口的一块青石板疑惑道:“那是什么?”

二人上前,发现了石板缝隙中残留的暗红色血迹。

第24章 本座喂楼小岸吃甜糕

“这是......没处理干净遗留下来的血迹吗?”

两人蹲在地上, 伸手碰了碰石板缝隙里和泥土混在一起,早已经干涸的血。

联系起李琬现下的症状,姒荼和楼岸对视一眼, 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所想的答案。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

姒荼当即拍板:“去李府前门。”

.......

两人目力极好, 不一会就仔仔细细将地上每一处的缝隙都检查完了, 没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果然。

他们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死猫和女尸真正的抛尸地点被李府隐藏了, 换了个看起来似乎无伤大雅的正门门口。

李府的人在被问询时提到, 死猫被发现时七窍流血, 尸体甚至还是温热的。

而李员外当初为了凸显李府的清贵高雅之气,建府时在正门前铺满了时下文人墨客最流行的丹青墨石板,这种石板的确高贵典雅颇有格调,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构造独特, 其上布有天然的沟壑小孔, 难以清理。

更何况, 石板间是有缝隙的,若是血液流淌进了缝隙里和尘土混在一处, 让仆从的打扫清理难上加难。就算真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缝隙里的尘土清扫出来, 那也会留下新添的痕迹, 姒荼他们势必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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