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柔弱可欺(170)

“欸,这家的伸手一指,问咱俩,你们年轻的时候练的什么功啊?突破到哪一层了?怎么突破的啊?”

“你倒是好说了,”姒荼把手一抱,学起了楼岸那副优雅沉稳的语调:“普通功法,楼家自有的太常芙蓉引,年轻的时候运气好,在心魔幻境里历练一番后便突破到至臻境界了。”

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架势:“你倒是能融入他们了,本座就有口难言了!”

“怎么突破的?双修突破的!”

“这时候有人就要问了:双修?什么双修?是那种正经的,一对一的双修吗?不是什么采阴补阳吸人精气的双修吧?”

他越说越激动:“到时候人家一回想起来,哟,这人年轻的时候不是干魔教教主的嘛,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还真说不准这功是怎么练的。”

“可怜我七老八十的年纪,本该享清福吹风遛鸟看风景的年纪,还要遭人白眼,真是闻者落泪......”姒荼虚情假意地抹了抹泪,往楼岸胸口戳了戳:“说不准到时候连你也要嫌我丢人......呜呜呜......”

楼岸好笑地等他演完,才捏着他的手认真道:“都说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下身心可都是你的了,此生自然都是要追随家主大人的。”

他凑近,在姒荼耳边轻轻一笑:“放心,到时候谁敢说你,我帮你骂他,我们是两个人,他骂不过咱们。”

姒荼被他洒出的气息撩到,忍不住躲了躲,只好强行转移话题。他轻咳一声看向了床榻:“那什么,看来,我们今晚得去偏房睡了,我刚刚一激动,就没忍住轻轻拍了一下子......”

以那边的状况,眼下是不能睡人了。

楼岸颔首,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去了偏殿。

......

一番收拾后,两人终于又在床头靠了下来,开始复盘今日发生之事。

“最初那驱使虫蛇的古曲,源自南疆,可按我们后来的发现,邪怪双盗应是北狄人才对,怎么会这南疆古曲?”

楼岸:“许是特尔木在南疆学的?”

这兄弟俩在江湖上走南闯北,盗过不少宝贝,以特尔木的学习能力,真将那古曲学了去也未可知。

姒荼摇头:“那古曲我识得,是南疆王室的秘曲,只有每届的圣女能够修习,传女不传男。我当初靠着手上这毒与南疆有了联系,在王室圣巫婆婆那住了些日子,在她教习圣女时才有幸得以听过,特尔木......按理说不该会才是。”

楼岸也蹙起了眉。

“南疆王室秘曲泄露可是大事,等天亮,我得去信一封,将此事告知圣巫婆婆。”他叹了口气:“但愿圣巫婆婆能查出缘由。”

楼岸也想了想:“那些图腾,不像是个例会有的东西,更像是什么组织,也得让金陵台差人好好查一查。”

“顺藤摸瓜,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姒荼皱了皱眉:“你说,会不会是柳北如那老畜牲干的?”

不等楼岸回答,他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倒是也不太像。他虽然不是人,但事情没定数之前还是不要随便辱骂他好了,脏了本座的嘴。”

“不过说起这个,”姒荼想起在石宫里见到的那个小皇孙:“那位承誉皇孙,怎么会跑来这里?人不应该在京中好吃好喝坐着嘛,怎么来到这一带,身边也没个护着的人,还被那采花大盗掳去当了压寨夫人?什么情况?”

楼岸想了想:“那位承誉皇孙,为人机敏,但性格跳脱,虽是当今太子的嫡子,却在府中有些......被冷待的意味。”

“怎么说?”姒荼来了精神。

“方才在石室外面见到的那位,令人作呕的青色,据传,是太子殿下年轻时的一位故人之子,多年后,那位故人病逝,便留下一纸遗书,让自己的儿子进京寻求庇佑了。”

姒荼直觉不简单:“故人?”

“嗯,年轻时的心上人。”楼岸淡然道。

“那那那,这种情况,太子妃都不管吗?”姒荼不理解。

故人之子说的好听,谁知道是不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毕竟以太子这种身份地位来说,可实在没有爱到那种程度,甚至能帮别人养孩子的地步。

是以这个故人之子的身份,存疑。

“太子妃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一直与青灯相伴,每日吃斋念佛,很少出面管事。”

姒荼明白了:“得,又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

啧。

楼岸继续道:“那位青色,也是个不好相与的,这些年靠着独一份的关心,在太子跟前说了不少风凉话,演了不少柔弱戏码,可没少给李承誉使绊子。”

姒荼点头认同:“刚在洞外我就看出来了,那股明里暗里挤兑的劲儿,啧,属实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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