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还想听别的曲吗?我有学呢,我会的可多了~”
临月锁住周律野的手,防止他阻碍自己扒他衣服检查。
“嗯嗯嗯?”
是瘦了一点,但身上根本没伤,顶多有些磕碰出来的淤青罢了。
之前是因为太着急,但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临月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直接伸手再去扒周律野的裤子。
“阿月,阿月,你不会这么急吧?放开我好不好?求求你——”
“周律野,你再装?”
“……”
“啪——”
“哎哎哎!干什么啊!宝贝儿你这就没意思了,怎么可以打你男人屁股呢?有点过分了嗷。”
造孽,老鸨倒是没暴露,可耐不住他家小猫是个有脑子的。
周律野被人脸朝下整个人掀翻,他张嘴就要解释,可惜临月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又急又气道,
“我还以为你真被人欺负了。”
“别以为啊,我是真被一只狸花猫骗进去的,天地良心,我有了艺名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被卖了啊!”
“他们都传你被打被关,饱受虐待都不肯服软。”
“那让我学艺不就是在折腾我吗?再说了,我要是肯服软,那老鸨早就把我送别人床上去了。”
“闭嘴。”
临月直接对周律野下了禁言术,外边传来消息,老鸨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干净。
“不听你讲,你现在跟我一起听。”
周律野冷汗直流,老鸨爆一个点他就抖一下,到最后他都想找个洞钻进去躲一躲临月冰冷的视线。
“原来你能用精神力啊?”
“……”
“好厉害,差点都要给人家的店易主了。”
“……”
“我以为你不可能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没想到你还真用了。”
“这哪里低劣了?有用不就行了,做事情结果最重要啦,唔——”
周律野打着哈哈,他苦笑一声,根本不敢再去挣脱临月束缚他用的妖力。
“你还敢跟我顶嘴?”
临月又无语又气恼,这人怎么可以如此“自甘堕落”,脸皮居然能厚到连一点面子都不要。
周律野想说话却又不敢说话,他努力将自己翻了个面,勉强将衣服扯上后用手指偷偷戳了戳临月。
“说话,你有那个能力的,装什么装?”
那他不还是怕临月生气嘛,他让自己闭嘴就闭嘴,这态度多端正,堪称是认错楷模。
“我只是顺其自然,不然你今天看到的,就是的的确确失去精神力的我。”
“我承认,我走投无路,我等不了那么久,我就是想快点见到你,所以才剑走偏锋。”
“阿月,我的好阿月,他们扯我衣服的时候我是真不知道,那老鸨想报复我,我当时也被吓到了嘛,还是说,你真嫌我不干净了?”
周律野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声音都有些不稳,他抖着唇去抓临月的手,像是真要哭出来般怯懦道,
“你不会真是这样想的吧?”
“所以说,你又拿自己的命玩闹,然后不考虑后果。”
“周律野,我发现你这毛病怎么改都改不了,欠教训得很。”
要死了,他家小猫崽是真长脑子了,直接跳过假象击人心,抓错处抓得不要太准。
周律野一时间无话可说,有些东西不是他一时半会能改掉的,他习惯险中求胜,反正到最后危险都聚在自己身上,害不了别人。
“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个。”
临月一把扣住男人的脖颈,将他压在榻上掐得几乎窒息,
“没关系的,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周律野重获呼吸的那一刻趴在小桌上疯狂咳嗽,他眼前黑影连片,下一秒就被套上一圈奇怪的枷锁。
“放心,没人能看得见,它只受我掌控。”
临月意味深长地笑了下,他抬手朝后一扯,看着男人被迫往前倾,
“你不是爱和我演吗?你不是喜欢做什么都一个人扛着不和我讲吗?冥顽不灵,死不悔改,仗着我喜欢你就胡作非为,拿我对你的信任当筹码,周律野,我说过,我这次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
“等你什么时候意识到要向我坦诚,向我服从,配得上我对你的感情之后,你再做回周律野吧。”
临月不轻不重地扇着男人的脸,他掐起周律野的下巴,低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你现在只是沧渊,一个被我从迎春阁里买回来的琴妓而已,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话语权,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周律野的灵魂都在战栗,他甚至有些变态的兴奋,这种把命交到临月手里,任由他磋磨的日子明明就是一种享受。
他不怕苦也不怕死,只怕临月不理他,厌弃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