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默默把他摸背的手扯到下面,两眼幽幽地看了过去。
周律野差点把自己舌头吃了,他翻起身啪的一下关掉小灯,喜提美好夜生活。
这晚的临月莫名也有些不平静,他慢慢急躁起来,对着男人又抓又挠。
“嘶——再挠?再挠?”
他被人强硬地压至床头,随后被掐着手腕高高束起。
“胆子真肥了,还想咬我脖子。”
“每次都这样,知道的明白你是天性使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挑战地位呢。”
“叫两声,满意了就放开你。”
结果到最后周律野也没能尽兴,不是一会嫌弃临月声音小,就是一会又生气他不肯喊自己。
临月迷迷糊糊睡着后还有点懵圈,他用手肘往后捅了捅,阻止男人得寸进尺还想弄。
睡一个美觉就会收获一只小猫,周律野已经习惯了临月事后醒来喜欢变猫撑面子的事实。
然而令他没料到的是,这次最先醒的不是他,而是这只自己醒了还要把身子盖在他脸上,硬生生把他也给捂醒的小混蛋猫。
周律野顶着一头鸡窝看向在一旁专心舔毛的临月,伸手就往猫脖子上按。
“娇娇,你真是要害死你爹!”
临月躲得快,他三两步往后蓄力,接着一下子就飞扑到“床中”。
“啊啊啊!!!”
男人的痛到底是有多痛?
周律野跪在床上思考这个问题,手上不再留情,提着临月的两个前爪就往前拽。
“你又蓄意报复我?昨晚你不爽吗?非要给我来这一下?”
临月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周律野,他舔了下嘴边毛,毫无畏惧跟人对峙。
“……”
“行,你可爱,你有道理,我认输。”
周律野扶猫上肩膀,歪着头刷牙,他正想把临月也抓下来洗两下,就看见本在给他舔头发的猫崽子突然停了动作。
“王琛死了,我感觉到了。”
周律野掐指一算,发现今天还真是王琛被处决的日子。
“你这么厉害?这都知道?”
“我之前揍他的时候特地留了他的血做引,他跑不掉的。”
临月淡定解释,然后就看见男人拿过剃须刀要划手腕。
“你干什么!”
他顾不得自己腰痛,变回人后把周律野压在身下,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刀片。
“你为什么不留我的血?你不想知道我在哪吗?你不关心我的死活吗?”
临月被这傻叉闹得心慌,直接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头顶。
“安静点。”
“你还凶我!”
周律野摊开手脚一副无赖样,仿佛临月不给他个解释他就不肯起来。
临月扶着洗手台站起身,他低头踹了脚还在装模装样的男人。
“起来。”
“我以前就弄过了……你快点起来!”
周律野三两下拍拍屁股爬起来去搂人,他看着脸色不太好的临月,细声细气问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抓你挠你的时候!”
临月破罐子破摔低吼出声,他一把推开周律野,红着脸径直走出门。
有完没完?这种人真的麻烦死了,一天天没个消停,什么都要比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反正就是不想和周律野待在一个房间,结果等他挪回一楼,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不速之客。
临月和周律野晚上闹的时候会刻意收回往外覆盖的领域,毕竟有些事得专心致志,不能中途一半就被外面的动静打扰,现下还没来得及重新展开,自然没能及时发现这个第三者。
能从外面进来,身份肯定不简单。
还能让人替他开主门,必定是周律野所信得过的人。
临月只停顿一下,随后便像个主人般端坐在宽敞处与他对视。
“周老先生。”
周屿桉从他进入视线后就一直在观察,见对方猜出自己的身份,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一下头。
气氛尴尬到了一种恐怖的境界,直到周律野散漫至极地出现才打破这表面的平静。
“阿月,宝贝儿,你是对那沙发有什么执念吗?一有空就往上……”
周律野看到老父亲时第一反应是沉默,而第二反应则是去看临月身上有没有伤。
好险,看来他爹只逮着他一个揍,够专一的。
“呵。”
“……爸。”
周律野不情不愿地喊了声,随后挤到临月身边抓住他的手,果不其然,又摸到一手冰。
这家伙肯定怕生,要不是自己来得快,估计再过一会又变成干巴巴的僵硬猫了。
临月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坐立不安,他偷偷掐了下周律野,希望对方赶紧把他放开。
“爸,你吓到他了。”
临月:……
周屿桉本想压着脾气和他好好聊聊,没想到这人倒打一耙,反过来指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