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擦上腺体那处皮肤,微凉过后猛的一疼。
那是针头刺入了腺体。
但更难受的是随之而来的的酸胀之感,腺体那块儿就像过电一样,忍不住轻微抽搐。
殷南迦的汗一下就出来了。
这种酸疼比打架时受伤难受十倍。
他的身体在抗拒这种抽取腺□□的方式。
“好了好了!自己伸手按着棉花,按两分钟就行。”医生抽出针头,“小同学不要怕,以后也别有阴影,成年之后就知道了,alpha咬的话没有针管那么疼的。”
殷南迦反手按着棉花倒吸冷气,另一只手拿上自己的外套就出门。
他信医生个鬼!
他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陆白琛是beta真的挺好的,以后他不用被咬。
不是,这关陆白琛什么事儿啊!
他将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法扫除。
出门没两步就遇上同样捂着脖子从不远处alpha检查室出来的迟勋三人。
迟勋看见他还略有些龇牙咧嘴的脸,原本狰狞的表情一下就笑开了:“南迦!你也有今天!去年是谁笑话我一个alpha抽点腺□□疼的叫嚷半天!”
他身旁的赵廓也说:“我们alpha取这玩意儿可比你们痛多了,我们这就不是长着给人咬的,医疗都进步到21世纪了,采集腺□□就不能换种更人性化的方式吗!”
殷南迦拿着校服的手抬起,冲他们二人竖了个中指。
几人一起走回教室。
今天不用上课了,但得回去交体检表。
交了体检表之后殷南迦回宿舍拿行李箱,准备和迟勋在校门口汇合。
行李箱里主要装着换洗下来的衣物,他们宿舍没有洗衣机,绝大多数家在城区的学生都会把脏衣服拿回家洗。
殷南迦等在校门口不远处,曲腿坐在行李箱上。
迟勋还没来,陆白琛倒先来了。
他就问:“迟勋呢?来了没,怎么那么磨蹭。”
陆白琛拎着行李箱站在他旁边,回答:“我出门时他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那你们先走呗。”他看着陆白琛和后面几步的陆成棋。
陆白琛邀请他:“你要不要跟我们先回去?”
反正他们在一个小区。
“你们先走吧。”殷南迦摆摆手。
陆白琛看他又低下头专注的玩着游戏,有些无奈。
送他游戏机的时候他可没有预想过?,有天需要跟游戏机抢夺殷南迦的注意力。
而且他竟然还是失败者。
陆白琛叹息一声,陪殷南迦一起等。
好在没过多久迟勋就来了,殷南迦刚好打完一局,将游戏机塞进书包,四人一起出去。
放假日,静海三中外的双行道都变成了单行道,因为有一边停满了车。
一行人向外走了点,殷南迦很快就看到邵阿姨站在一辆保时捷前面,和身边一人聊天,笑得很开心。
那人穿着长款的羊绒风衣,身形硕长,双手插在风衣兜里?,随意倚靠在保时捷上,和邵玲聊天逗得对方连连失笑。
那不是迟叔叔,也不是迟家的司机。
殷南迦心中升腾起奇怪的感觉。
脑中的弦突然紧绷起。
忽然,不远处面向他们的邵玲看见了几人,笑着冲他们挥手。
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见状也转过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殷南迦的脚步猛地一顿,抓着行李箱的手一瞬间青筋毕露。
他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无比陌生的人。
远处那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见他们一行人,目光中露出惊喜,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对他们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准确来说,是对殷南迦露出的和煦微笑。
一直注意殷南迦动向的陆白琛见他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殷南迦猛地收回视线看向陆白琛,“你们家车在哪里??”
陆白琛指了指路边一辆宾利。
车就在前面两步,比邵玲他们还近一些?。
殷南迦立马推陆白琛,“快,上车!”
宾利司机早就看到两位少爷,已经打开后备箱等着给他们放行李。
殷南迦一个箭步上前,也不用司机,自己麻溜的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去,回身还一把抢过陆白琛的行李箱也给塞进去,然后看走到车边的陆成棋也放了行李。
他就推着陆白琛上车,自己也跟着上了后座。
陆成棋识趣的去了副驾驶。
陆白琛被推着,上车前往邵玲和男人的方向看了眼。
殷南迦动作太快,迟勋懵了一下他就上车了,迟勋反应过来拍后窗:“干嘛啊,你不跟我走了?”
殷南迦放下一点后窗跟他说:“阿姨问起来你就说我同桌太热情了,邀请我坐他们家车回小区,我实在推拒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