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厉剑轻吻了吻小疯子。
“对了,公司交接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吧,明天出发?”
段野知道厉剑想去做什么,其实段野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快的答应和厉剑去领结婚证,或者说他对结婚证没有什么概念。
也许在大众眼中那是一个相爱的象征,一个责任的成立。
但是在段野眼里那只是一张不用考的证书而已,也正因为它不用考,似乎就变得更加廉价了。
他从不相信爱情的忠贞能被一张结婚证束缚,也不信任什么白头偕老一辈子都如初恋一般。
人的爱只会越来越不体面,他始终做好了面对爱的狼狈的准备,他看的太清醒,这是不好的,只是他还不知道。
可这也无所谓。
厉剑喜欢,他也不介意去领一张结婚证,其实某些时候他还庆幸段雪是同性恋,至少最终亏的也只是感情,也不用经历生育之痛又能和爱的人在一起。
当然,这显然不是正统的想法。
最近脑子里总是想到那个女人,那个恨着他的女人,明明是她自己找错了人,却只因为他和那个男人长得像便连带着厌恶他。
察觉到了小疯子的心情似乎不太明朗,厉剑把人揽的更紧了些。
“脑瓜子别总是胡思乱想的,你现在该想的只有我。”
段野不置可否。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打飞滴走了。
独留下疲累了一夜还要爬起来接替社长工作的毕安和神清气爽的五九。
上一次段野是睡着坐的飞滴,这一次直接坐上了飞机,翱翔在高空中时,即使是坐在飞机里看着,也依然波澜壮阔的吸引人。
段野曾经也会仰起头看着天空飞机留下的云尾,总是幻想,人要是飞那么高不会恐惧吗?
但其实他也没有钱去坐飞机,他被社会抛弃,连怎么购买机票都不会,就像是在用老年机的老年人,既没钱,也没有看世界的机会。
只能靠下意识的猜测来幻想坐飞机的感受,或者直接否认自己,说不定自己恐高,就算真有机会他也不敢坐吧?
但当他苦尽甘来真正坐上后才发现,真美啊。
自己不曾见过的美景原来那么美,即使得到的并不是特别轻易,可依然很美。
“这么喜欢外面的风景啊?”
“嗯。”
从嗓子眼里冒出一句敷衍后段野继续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时旁边的热度逐渐靠近自己。
“那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风景多一点?”
这种问题很幼稚,在恋爱的时候总是会有些降智小问题,但是段野从没想过是从厉剑口中问出来。
违和感太重。
段野轻飘飘的转过头,仰头轻轻咬了下厉剑的嘴唇,薄而小的舌尖微微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这动作涩极了。
“这种傻叉问题我希望你不要再问第二次了。”
这人总是用幼稚的吃醋方式来获取他的注意力,说到底,即使厉剑看起来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他优秀又意气风发,有权有势。
但是面对小疯子他还是毫无安全感,因为小疯子在他的心底被抬得太高了,高到厉剑有时候都恍惚自己是否能配上小疯子。
多数时候厉剑还是很自信的。
要是小疯子能多对他撒娇就好了,厉剑纠结的很,希望小疯子意气风发张扬自信,又希望小疯子能够在自己怀里撒娇。
哎,恋爱真是让人多愁善感,还是直接结婚的好。
厉剑无比希望这飞机能飞的再快一点,从未有哪天他那么渴望过一个家,家并不只是一个房子。
是因为小疯子在,才能称之为家,他需要和小疯子有很多很多联系才能确定自己真的有家。
此时阴暗的地下室里,穿着脏污的衣服,坐在满是灰尘的沙发上的阴郁男人怔怔的看着电视,猛然拿起已经老旧的手机打开千度。
啪啪啪的打字不知道在搜着什么,眼神里满是炽热的疯狂,手机已经很老旧了,屏幕上满是蜘蛛网似的裂痕。
男人平时不舍得开流量,这次却破格的打开,可手机实在不给力,搜索后页面转了很久才开始缓缓弹出一条条讯息。
男人越开越兴奋,起皮开裂的嘴唇一笑便渗出血液,手机冰冷的灯光照的男人眼睛贪婪的渗人。
在小小的地下室里,干哑的如同扭曲恶鬼的声音缓缓道:“找到了。”
————
集训营里,段雪刚训练完,汗浸透了训练服,最近这段时间强度实在是大, 而且这里的所有人都拿出了十万分的努力,不努力才显得奇葩。
大家都想为国争光,自然没有退让的可能,高强度的训练身体已经开始发起了抗议,腿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