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快步走下台阶,钻进悬浮车里,火急火燎地离开。
景灵敏锐察觉,“有情况,跟上去看看。”
景依这才察觉景亚的反常。
*
迟弥雪觉得身体里有股烈焰在燃烧,遍布全身的神经末梢又疼又痒。尤其是积聚的部位,质量良好的拉链都已经脆弱到开裂,整个崭露头角,都快炸裂开来。
贺承流还在门外喊她的名字。
门被他踹得砰砰作响。
迟弥雪额角突突狂跳,伸出去开门的手死死控制在半空中。
她还留有清明的神思,知道不能开门。
开了门,一切就都没办法控制了。
还没找到师母,鸻痕也还没正名,她还是逃犯之女,是苟且偷生的人,是见不得光的身份,不能牵连贺承流。
她离真相很近了,不能功亏一篑。
绝对不能!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屋外的贺承流听见,急得恨不能拿激光炮来轰门。
他拍着喊,“迟弥雪,你能来给我开门吗?迟弥雪!”
他每叫一声,迟弥雪积聚而起的部位就跳动一下,拉链适时“滋啦”一声,穿|插|在贺承流喊声的间隙里,撕裂她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迟弥雪忍得格外难受,放下手,轻轻覆盖。
疼痛积聚到,连手心覆盖上去都会炸开一层滚沸的刺疼。
“嗯!”她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顺着下颌线,流向脖颈。
衣服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汗水浸得没有一处干燥了。
贺承流还在拍门,“迟弥雪!”
“滚!”迟弥雪猛一个翻身,背靠在门上,渐渐下滑。
她覆盖着积聚的地方,轻轻地安抚着,试图褪去一些疼痛,然而没有,情势愈演愈烈。
她太需要了。
一个温润的人。
温暖,包容。
哪怕他会紧张,会让她更疼,但也都没关系。她可以动,可以狠狠地……
不能再想了。
迟弥雪。
他是你目前还不能得到的人。
口腔里血腥味蔓延,她摘下领带,作为牙关之间的缓冲。
门外贺承流的声音消失了。
他……
他走了吗?
走了就好。
嗯!她难受地蜷起双腿,试图抑制更加浩然的积聚势力。
已经无暇顾及到底是在什么环节被人做了什么手脚,贺承流,他走了就好。
时间点点滴滴,过得格外漫长。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光着脚丫子触碰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降临在一门之隔的外面。
贺承流满头大汗,把手里的生物芯片附着到门上。
这是他飞行器上的。
他们第一次见面,迟弥雪用这枚万能生物芯片接管了他的飞行器,后来他抓耳挠腮地想研究一下,管家看出来,就去帮他要了。他才不屑用迟弥雪的东西,管家就把它放在他飞行器的匣盒里,一直到现在。
蛮试试。
说不定有用呢。
汗珠顺着金色的发丝往下滴落,砸在他睫毛上,晕花了漂亮的琥珀眸。
他抬手抹去。
一路跑得急,此刻却也不敢呼吸,紧紧盯着生物识别的结果。
“咔哒!”
门开了!
浓郁滚|烫的信息素咆哮着翻涌出来。
贺承流心里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迟弥雪。”
他推门而入。
迟弥雪背靠在门后,他花费了很多力气。
迟弥雪意识已经模糊了,像整个人泡在水里,外面的声音传进来,模模糊糊敲击着耳膜。
“迟弥雪,你信……敛一点,我有……受。”
听不真切。
她的手轻轻扶动着最难受的地方。
她听见一声惊呼。
她想知道来的是谁,可眼皮太沉了。她竭力睁开,也只能拉出一条轻微的缝隙。
金色齐额短发,水光潋滟的嫩唇。
迟弥雪像是被困在高温熔炉里的猛兽,看见水盈盈的唇瓣,猛地起身压过去。
门被反作用力撞得震天作响,“咔哒”落锁的声音淹没在贺承流惊呼的浪潮里。
丝丝缕缕龙井茶香溢入空气,稀释了沸腾的Alpha气息。
迟弥雪获得一丝丝救赎,下意识寻找香气来源。
有双手在推拒着她,试图让她离开他上空。
她握住那双手腕,摘下衔着的领带,缠绕两圈打了个结,挂到床柱上。
“迟弥雪,”清越的声音透过水意,朦朦胧胧传来,“迟弥雪你放开我。”
迟弥雪听不真切。
她赤红着眼,唇越过水光潋滟的唇瓣,堵住那道声音。舌尖在他口腔里扫荡,搅|弄风云,直至餍足,才勾出一缕长长的银色丝线。
好像解渴了一点。
可又没那么解渴。
积聚的地方陷落在一处,很靠近很靠近解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