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似乎被气消了，不仅没把人赶走，还被追问满不满意？
“当然，”陆渊顿了顿，“不满意。”
简悠皱眉：“是我哪里服务的不够好吗？”
“是，我单纯不喜欢看见你。”陆渊说。
简悠肉眼可见的荒了，抿着嘴唇，瞳孔闪烁，语气放得平缓：“我可以改的，陆总。”
陆渊没再说话，他看起来不想理简悠了。
简悠也知道，即使被培训了这么久，可能她在第一次工作时也越界了。
明明手册上说，alpha们喜欢信息素也喜欢身体接触的。
“走吧，简小姐。”陆鱼欢伸出手，“我送你。”
简悠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看见陆渊送客的眼神，只说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一出会议室，晶莹的泪花滴滴答答往下落，人谁看了都可怜。
但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在刚才那种高强度精神力的压迫下，这个小beta居然还能完整的走出来？
太神奇了吧！
人群窃窃私语。
“怎么做到的？”
“我寻思着陆总应该没这么快吧。”
“胡说什么呢，beta治疗师能比omega好？”
“有点东西啊……”
“哭的也太惨了，看来还是不要低估陆总对信息素的厌恶，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简悠努力压下哭腔，对陆鱼欢鞠了一躬：“谢谢您。”
陆鱼欢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的，工作嘛，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
简悠权衡之下还是祈求道：“请您还是在陆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吧，可以吗？”
眸光闪闪，陆鱼欢在与她对视的时候仿佛都不会说话了，满脑子都是刚才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简直比omega的手感还好。
这样的小可爱，他都不忍心欺负了呢。
自己自制力真是太差了，竟然想和她进一步接触。
陆鱼欢温柔鼓励道：“简小姐，我会的，我觉得你做的很好。虽然我无法左右陆总的想法，但我一定会尽力沟通的。”
简悠喜极而泣：“多谢您，您真是个好人！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的！”
“这次多亏了你，过两天请你吃饭，一定不要拒绝我哦，我送您吧。”陆鱼欢绅士的用手臂挡住电梯，“我们下次见。”
“谢谢。”
简悠走后，陆鱼欢满脸八卦跑进会议室，他要问个清楚：“哥，你怎么把精神力收走了？难道是可怜小beta了？”
陆渊没说话，眼神犀利如刀。
陆鱼欢心道不好，可能是戳到怒点了，赶紧一缩脖子，悻悻逃离：“没事啊哥，你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陆渊目送他离开，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味。
他没有收走精神力。
刚才，他在假性信息素中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
——清甜可口，醺然像被泡过伏特加和冰糖的青提。
微弱，但几乎在一瞬间遏制住他爆发的情感，如绵软的雪落在火焰上。
他的精神力就那样被化解了。
他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而感到恼火。
第3章 第一军区
离开恒星集团后，简悠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她站在阳光下，摸了摸因为工作需要而移植的假性腺体。
手机震动。
是两条通知——房租催缴、医院治疗费用催缴。
她叹气，她真的很需要那份工资。
简悠找了个街边的长椅，无力的靠在椅子后背。
她休息了五分钟，一通电话打进来。
【来电人：白即明】
她疲惫地看着这三个字，按下通话键：“白医生？”
“你还好吗，新工作顺利吗？”白即明嗓音晴朗温柔，如春风拂面，给人无尽的安慰与温暖。
只要和白即明对话，简悠就能感受到那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她点点头：“就是有点累，陆渊的信息素太强了，我身体有点热。”
白即明关心道：“可能是受到信息素刺激了，一会儿回家吃点药。悠悠，你的身体不需要这么拼命的。”
“我得挣钱呀，”简悠扯开一丝笑容，“我弟弟那边还得麻烦您呢，我已经欠医院很多钱了。”
白即明的声音轻柔而低沉，仿佛一泓清澈的山泉：“你弟弟的事情我一直都在跟盯，如果能争取到优惠名额，一定会给你的。倒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S级alpha的信息素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
“我知道，回家吃药就好啦。”简悠装出不难受的样子，“好啦，祝福我吧，小小的挫折而已，我下午还有新客户呢。”
“好，我相信你。”对面白即明也低低浅浅笑起来，“祝你成功，周末请你吃大餐，带上简析一起。”
“多谢您啦！”
挂了电话，简悠心情好上不少，但脖颈仍然突突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