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后，反应过来。
但她不想告诉是在他们决定试一试之前，这样就是再告诉宋玺，是自己先动的心。
“不太确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自然而然，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说完，便立刻问宋玺，“你呢？”
宋玺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和你一样。”
大概是讨论到这个话题，两人都在刻意隐瞒，心虚之下气氛很尴尬。
一时间病房里很安静。
安静到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以及相握的那双手滚烫的热度。
——
唐绾做了胸壁固定后，要在医院住上一周，一周后才能出院自己休养。
这晚到最后，也不记得是谁先打破的沉默。
唐绾只知道最后，是宋玺贴心的给她卸了妆，洗了脸，还给她擦了身...
不知道是不是把喜欢说出口了的原因，唐绾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明明两人什么都干过，睡都睡的滚瓜烂熟了，她竟然还害起羞来了。
这可是两人第一次都没有过的事。
唐绾觉得脸在发烧，不照镜子都能感觉到的红。
宋玺在为她盖好被子时，注意到，目光在她脸上定格几秒，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
他得出结论，“你在害羞？”
唐绾脸更红了，否认，“没有。”
宋玺轻笑，‘嗯‘了声，但那语调分明是不信的。
唐绾，“你不信？”
宋玺，“嗯。”
“为什么不信？”
“那不如你告诉我，脸为什么这么红？”
宋玺一句话就把唐绾噎住了，但她这人就是嘴硬，“过敏知道吗，我过敏了。”
“这样。”
宋玺抬起胳膊将手贴上唐绾的脸，他的手很凉，唐绾的脸很烫。
凉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很舒服。
“这样还过敏吗？”
宋玺突然靠的她很近，俊美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同时带着暧昧的气息。
唐绾呼吸略微有些不畅，但好在，她被这张脸惊艳的次数很多，已经有了经验。
稍稍将目光移开，唐绾有些口干舌燥，“嗯，好像不太过敏了。”
宋玺又是一声轻笑。
短暂的两人都好似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只沉浸在知道对方心意的欢愉里。
只是，这样和谐的气氛，没有多久就被打断了。
宋寒月用宋母的手机给宋玺打了电话，“小叔，我想妈妈了，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妈妈？”
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
宋玺没有开扩音，但两人挨的极近，唐绾自然也听到了。
宋玺看了眼唐绾，同宋寒月说，“小叔有事，你想见妈妈可以让奶奶带你去。”
“奶奶说她不知道妈妈在哪里，不带我去。”电话那边，宋寒月直接哭了，“小叔，我想妈妈，我要找妈妈。”
第四百七十四章：以我为先
宋玺捏着手机。
唐绾看出他的迟疑，却没有大度的开口说一句，‘没关系，你去带宋寒月找妈妈。‘
她不想说，也下意识的想知道，宋玺会怎么抉择。
在宋寒月和自己之间，在付烟和自己之间，他会选择谁。
她要等一个答案。
“月月。”
宋玺的答案很快就来了，他对电话那边的宋寒月道，“或者，你可以打电话给爸爸。”
“才不要。”宋寒月的情绪很激动，“就是爸爸和坏女人害妈妈生病的，我才不要找爸爸。”
“月月。”
那句坏女人让宋玺沉了声，“小叔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想在听你嘴里说出坏女人这三个字。”
“小叔...”
宋寒月很委屈，抽抽搭搭哭起来。
宋玺没有理她。
小孩子其实比大人更敏感，更会察言观色，眼见哭没有用，宋寒月抿着唇，小声认错，“我知道了小叔，小叔别生气。”
宋玺沉声，“下不为例。”
同样的话他和宋寒月说过好几次，但她明显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不能让她有种只要示弱扮乖就能被原谅的感觉。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擅长的就是试探大人们的底线。
听出宋玺还在生气，宋寒月咬着唇，带着哭腔的道，“小叔，月月知道了，你回来带月月去看妈妈好不好，月月真的好想妈妈？”
也是真的想了，说到这儿又哽咽起来。
小孩子想妈妈，就算唐绾没有当妈妈，却也能感同身受的觉得心疼。
她一定要等宋玺先有答案的那颗心，已经开始动摇。
而宋玺，也再度朝她看了过来。
她觉得，他好像在等她先退让，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唐绾抿着唇，既然答案已经这样明显了，她再僵持也没什么意义。
正要开口，宋玺却突然又握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的紧了紧，下一秒，他对电话那边的宋寒月说，“我会让司机和桐姨带你去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