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父咬牙切齿,冲李奇楠低吼,“李奇楠,我不会放过你的!”
蔺氏破产,他被逼来香城寻找生路,落到如今田地,全拜他们李家人所赐!
这个仇,不共戴天!
李奇楠冷眼瞧着他,瞧他五官狰狞的像条苟延残喘的狗,张牙又舞爪,叫嚣着最狠的话,却跟自己一样,除了叫嚷放大话,什么都做不了。
哈哈哈!
李奇楠笑,“好啊,我等着你,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
说完,站起身,一脚踩在蔺父心口,狠狠碾压。
“唔……”
蔺父吃痛,握住李奇楠的脚脖子,想把人推开,却因身上刚遭了电击,使不上力气,只能生生受着那股钻心的疼。
“这一脚是为我废掉再也接不上的手指!”
“……这一脚是为我背井离乡,想要功成名就,反被你们拖入深渊!”
“这一脚……老早就特么想踹你了!”
李奇楠不知道自己踢了蔺父多少下,瞧着蔺父出气多进气少,呼吸急促,脸色惨白,踹出去的脚顿了顿,忌惮的回头瞧了眼不远处的警署。
咂咂嘴,收回了脚,“算你今天命大,但凡换个地儿,我踹不死你!”
他骂骂咧咧走了。
蔺父躺在地上,只觉头疼、脸疼、心口疼、肚子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疼的承受不住,身子一阵阵痉挛,他张大嘴巴,啊啊叫了几声救命。
明明用了吃奶的力气去喊,听起来却像小猫喵呜,两米外都听不到。
蔺父住了嘴,绝望的仰头望着天,觉得自己大概要死在这儿了……
……
京城。
临近年关,樊清一花重金在央视砸了一个月的广告。
广告是以思亲、团圆为主题的一个小短片,讲的是一对母女,女儿幼年时与母分别,多年后,母亲千里寻亲,私底下帮助女儿良多,因担心女儿不愿见她,不敢与其见面。
末尾,女儿出镜,邀请母亲与她现在的先生一起过年,说这些年,她一直很想念母亲,很想见母亲。
母亲常说,心怀善念好运总会自然来,所以,她为她的小店取名好运来,希望,她爱的人,与爱她的人,一生好运相伴。
广告播出的当天,李文风收到了一盒录像带,附送的还有一台录像机。
“谁送来的?”
“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说是一个穿黑风衣的大叔,给了他五块钱,让他把东西亲手交给你,我解释半天你不在公司,他才让我转交。”
李文风嗯了声,让男人先去忙自己的事,给录像机供上电,插进录像带看内容。
录像带似乎截取了不少片段,不过都挺精彩的。
李文风看完,胳膊拄在桌子上摸着下巴咂摸嘴,琢磨这录像带要不要给自己媳妇看,这些人的嘴脸看多了说实话怪恶心人的,恶心到他媳妇怎么办?
想是这么想的。
回家的时候,李文风还是乖乖的把东西带回去了。
客厅里,正放着好运来的广告母带,听到动静,坐在沙发里的樊清一转身回头看他。
“录像机?家里不是有吗?怎么又买了一个?”
李文风摇头,“不是买的,是……岳母派人送来的,一起送过来的还有这个。”
他努嘴,示意樊清一看录像机上面放着的两盒录像带。
“我妈送的?是什么?”
“李奇楠、李元宝,跟蔺氏一家做坏事后,遭受到的应有的惩罚。”
李文风挑眉一笑,问樊清一,“看吗?”
“……看。”
夫妻俩坐在沙发里,从白天看到夜色渐浓,才把两盒录像带看完。
樊清一靠着李文风,略红的眸子盯着录像机,轻轻喟叹一声,“果然是我妈、的手笔,她为我做这么多,我却不能当面道谢……”
“别急,广告咱们不是已经打出去了吗?岳母他们会看见的。”李文风道。
樊清一嗯了声。
过了一会儿,樊清一叫李文风,问他,“文风哥,小说男女主已经是被定了罪的反派,那我们算不算……”
她侧眸,看了眼院子里灰蒙蒙的天空。
在唇齿间呢喃,“……算不算逆天改命成功了?”
“算!当然算!”
李文风抿紧了唇,顺着她的视线望了眼那所谓的天,似在安抚妻子,又似在提醒局外执笔人,“常言天道有情,若任由恶人无法无天,杀人害命后还能逍遥法外,那这天道岂不成了恶人的伥鬼!保护不该保护的人,这天哪还有存在的必要!”
院外忽然卷进来一阵疾风,直扑李文风的面门。
李文风没动。
那风觉得没意思,卷着他的头发做了个冲天炮的造型,施施然的走了。
樊清一,“……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