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幽怨,说的我像负心汉。”
“哼,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你打住,别逗我笑。”
看着楚蔓唇角轻松的弧度,陈延看向程啸的眼神,蕴藏着一缕似有若无的敌意。
程啸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放心上。
“你那个养母马莲花是真有精神,见天儿吃饱了就嚎,嚎累了就睡,骂得的那个词儿要多脏有多脏,我的耳朵遭了大罪。”
楚蔓切了声,“闲的你,没事听她瞎咧咧,活该!”
程啸撇嘴,“我还以为能听到她爆出点你不为人知的幼年,结果骂来骂去怎么听你都是个小可怜,你从前就没想过反抗一下?”
这一点程啸还真的想不透。
他认为以楚蔓的聪慧狠绝,对付一个乡下妇人,游刃有余。
“你知道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
她不是不恨,而是当人处在那种大的歪曲环境下,你不会认为自己是最惨的。
当你觉得自己的处境尚可,你就会害怕因小失大。
“嗯哼,你不才是那个光脚的?”
“她有光明的未来,远大的前程,辉煌的人生,无威难以煞小人,隐忍是上上选。”陈延难得说那么多字。
程啸沉默了。
楚蔓对马莲花不感兴趣,没个十年八载,楚灵不站稳脚跟,也不会让她出去。
她直接见了孙丽芳。
“谁!”
孙丽芳瘫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脸肿的像猪头,看见来人一下爬了起来靠着墙上。
“楚蔓!”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对啊,看你死了没!”
孙丽芳智商开挂般说,“我进来之后一直在想,王生怎么就那么恰好在你订婚宴那天出现,怎么又恰好跟你的野男人是同学,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嫉妒你嫁了个有钱的男人,你就安排一个跟你男人差不多条件的男人勾搭我,王生的小汽车根本就是你那野男人的吧!
还有我们私会的房子,根本也是你和野男人的房子是吧!你们订婚以后住在婆家,故意把房子腾出来,让王生跟我睡觉厮混,再等我怀孕,安排个女人到学校里闹,我就被开除了,你就解气了,是吗?都是你做的吧!”
啪啪啪。
楚蔓鼓掌,“古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这是跌了个跟头脑子换了个人一样好使,可惜不觉得现在醒悟的太晚了吗?”
孙丽芳忽然发狂的奔向楚蔓,被后进来的陈延一脚踹倒退几步跌倒在地。
爬了好几下没爬起来,她哭喊着,“楚蔓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只是抢了你的大学名额,你这是要毁了我的人生!你太恶毒了!”
“只是抢了我的名额?”
楚蔓蹲在地上依旧居高临下,“你又何尝不是毁了我的人生?”
如果她顺利的上大学,以她原本的规划,这辈子都不会跟楚华胜一家有交集。
就不会在经历过养父母的薄待之后,又承受亲生父母的遗弃之绝痛!
孙丽芳看到她身后的陈延,“哈哈哈哈,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嫁那么好了,原来年纪轻轻就给人当后妈,你那个野男人就不怕你跟你的继子搞在一起给他带绿帽子吗啊啊啊!”
陈延踩在孙丽芳的肚子上。
那尖利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狱区。
楚蔓摸了摸陈延脑袋,“男孩子,还是要温柔一点。”
陈延收回脚。
孙丽芳频频翻白眼,就是倔强的不肯疼晕过去,那仇恨的目光恨不得吃了楚蔓。
“你说我卑鄙,那我还就告诉你,同样的手法,会再次用在你爹身上。”
孙丽芳惊恐地摇头,“我爹,他,他不在,你,你伤不着!”
“不在没关系啊,我会通知他的,我就说……”
楚蔓凑在孙丽芳耳边轻声说,“就说你被全城的乞丐玩了一遍,衣不蔽体的在大街上晃荡,你已经疯了。”
孙丽芳恨的要咬她,楚蔓猛然起身,“你爹那个满口仁义道德,却中饱私囊的无比顺手,如此没有原则底线的人渣,你说他会不被女色所动吗?”
“你卑鄙!你卑鄙!”
“啧,卑鄙就是为卑鄙的人而生,对付卑鄙的人用卑鄙的手段,才是正确答案。”
楚蔓转身。
“楚蔓你太恶毒了!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那也会先把你送下去,帮我探路。”
“啊啊啊我恨你!楚蔓我恨你!我恨你呜呜呜!楚蔓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已经这么惨了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回县城,我不读大学了,我不读了,楚蔓你别走,你放了我吧!”
楚蔓出去勾着陈延的肩膀,“一事不烦二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