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弗雷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他给你做饭?”
“毕竟他在国外也没有其他的依靠了,索取一顿饭的报酬应该不过分吧?”弗雷说的甜蜜,看牧柚星强作镇定他继续叙述着牧柚星不曾听过的童话:“孤苦伶仃的小猫咪生病了,庄园主人把他捡回家悉心照料,在日复一日的过程中庄园主人发现“它”很可爱,可爱得想要一直把“它”养在家里。”
古典落入牧柚星手里,他的眼里透着掩不住的焰,好像一个举枪的猎户。“所以你威胁他?”
“不,我很尊重他,我不会这么做。即使在他深夜中挣扎着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他坏心思的顿了顿,吊足牧柚星的胃口:“我也只是抱了抱他而已。”
弗雷没有撒谎,当时金嘉佳病到了近乎失去了神志,他夜里听到动静去看,花瓶碎在地上地板都是湿的,房间里没有人,可怜的小家伙蜷缩在窗帘后。
“金嘉佳……”他去检查金嘉佳是否被花瓶弄伤。金嘉佳身上带着酒气,红肿着眼睛鼻翼忽煽,哭得整个人都在抽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衣袖湿了一片,叫着牧柚星的名字。
“牧柚星……我好想你——”
“牧柚星……对不起,牧柚星,能不能抱抱我……我真的好想你。”
抓着自己单薄的衣料叫着难受,说着痛。
弗雷没有忍住一时的悸动他抱着男孩轻声道:“我在。”他很想就这样欺负他,按在床上欺负他。他觉得金嘉佳更需要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叫牧柚星的家伙。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已经足够卑鄙,他就这样在窗帘边上陪他坐了一夜。
“你最好不要痴心妄想。”牧柚星饮下最后一口酒,准备离开。
“你怎么知道不是两情相悦?”弗雷调笑反问。
“收起你的圣父心,爱不是喂猫那样简单。”
“听起来,你很懂?”
牧柚星没有作答,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如果你养不好,我会抱回来养。”弗雷的声音渐远。
酒精伴着丢掉的理智牵动着这只困兽,大冬天的夜里他身上冒着热气,好像刚蒸出来的菓子,带着骚气。他翻开金嘉佳最后一次给他发的语音,是这两年来唯一发过的话。
- 山谷里开着花
- 紫色的花
- 云里盛着熔岩
- 红色的雨
- 抖落月亮的碎片
- 是浸在夜里的星星
- 长尾巴的刺猬
- 是狐狸
- 狐狸在湖底
- 山谷无花泥
- 没有故里没有故里
- 没有狐狸没有狐狸
少年的嗓音像是流离在荒漠的风滚草
他听了无数遍,像是得到了药的将死之人,他开始配合治疗,他等着对方亲自给他解释,怎么就没有故里了,怎么就没有狐狸了。他不要他的星星了吗……?
门铃像是兽冲破牢笼的倒计时。
“牧柚星?”金嘉佳望着半醉的人,喉口顿感干涩,半敞的光丝衬衫有些勾人,脸一下温热起来“怎么了……?”
牧柚星不介意对方怎么看,反正原来就是要穿给他看的:“把相框还给我。”
“什么……”
“别装傻,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你带走了。”
金嘉佳低眉心虚:“我之前不小心弄湿了……电子相册应该还有,如果你要的话……”
“为什么会湿?”牧柚星咄咄逼人。
“喝多了……打碎了花瓶,然后……”
“骗人。”
金嘉佳被猛的往屋子里一带,门被关起来。然后一路被拖到卧室,拖鞋两只都掉了。人被重重砸在床上:“如果你想要和好,把东西还给我。”
被酒鬼突然这样对待任谁都不会开心:“牧柚星,你不讲道理。”
道理?对,他牧柚星就是不讲道理。混杂着酒精的热吻,他像是要把人整个都吃下去,满眼的情欲。该有反应的地方开始蠢蠢欲动,身子热的贴在一起,热的牧柚星去脱金嘉佳的衣服,不给喘息的余地。
“弗雷抱你的时候讲道理了吗?”
金嘉佳语塞,想要挣脱这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兽。“你说什么……”
“你做饭给别人吃的时候讲道理了吗?你带走相框的时候讲道理了吗?你取消位置共享的时候讲道理了吗!?”牧柚星近乎用吼的,他憋得太久了,手上的力道失了轻重。
金嘉佳从没见过这样的牧柚星,从来没有,从前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让着自己,护着自己,捧着自己。他觉得心口发酸,透不过气。“我当时……”嗓子里发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眼泪就不听话的从眼角滑落下来:“在国外,病得重的时候认不清人……有时候会去爬高,用针扎自己……我喝酒麻痹自己,喝醉了就不会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