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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算时间,霍格沃茨的假期也过去了小半,我抓紧时间去马尔福庄园找德拉科玩,免得他上学去后难以见到。
德拉科如今似乎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对我的态度里除了往日的亲近还掺杂了一点敬畏。我不知道是卢修斯给他警告了什么,还是因为大家族孩子从小磨练出的敏锐直觉。
如今他下巫师棋,都不露痕迹的让着我了。
没过几天,我听纳西莎说丽塔斯基特又开始搞幺蛾子,不过这次是个跨国大新闻,目标是法国德拉库尔家主,内容劲爆狗血,十分少儿不宜。
彼时我正歪在马尔福庄园的沙发上嗑瓜子,纳西莎用小银剪子修着花枝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闲谈,听到纳西莎说起这个,我一时间倒是有点惊讶——里德尔到底还是出手了。
“那个德拉库尔不过是小家族次子,如果不是搭上了他妻子的家产,也不过尔尔。”纳西莎抬手剪下突出的一支花蕾,语气凉凉,“不过心也真是狠,暗中霸占财产,最后还谋杀妻子,赶走女儿,最近又在谋划着娶新的夫人,如果不是丽塔斯基特口诛笔伐揭发出来,不知哪家纯血小姐又要倒霉。”
“丽塔斯基特本事不小,胆子也大。”我笑了一声,“法国贵族的事都能挖出来。”
纳西莎看了我一眼,手里动作不停,又剪下一丛枝叶,“她可的确胆子大,知道的也不少,不然你以为当初为什么她敢得罪我?”
我来了兴趣。丽塔斯基特和纳西莎的过节很久以前我就有所耳闻,却也一直没得知详情。于是我连忙追问。
“我那时候生下德拉科不久,”纳西莎捻着一朵花边回忆边说,“马尔福家也失势不久。她直接找上门来,问我愿不愿意接受采访,她好替我写一本自传出来。”
我唔了一声,心知丽塔斯基特写的自传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果不其然,纳西莎下一句话就让我又气又好笑。她说,“她想写关于我的血亲们,比如‘堕落而风流的食死徒西里斯’,‘和麻种女人私奔的雷古勒斯’,‘放荡不羁的交际花贝拉’,以及‘清纯却自卑的安多米达’,还有‘心计颇深嫁入豪门的我’。”
“太精彩了,”我目瞪口呆,“然后呢?”
“我把她赶出去了,”纳西莎用魔杖清理掉桌子上的残花碎叶,不以为意,“从那时候她就记恨我,不过是慑于马尔福家的势力,一直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哪天看不到她编排我,我还不习惯呢。”说到这儿,纳西莎突然语气轻快起来,“不过自从那时候她写了你的八卦报道,我就知道她大概是不要命了。”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纳西莎带开话题,“最近那个德拉库尔的事可真是闹心。之前她的父亲坚持不许芙蓉的尸体回家安葬,说什么不明不白死在外边有辱门风,就连那个小女孩加布丽,也完全甩给了英国魔法部。后来她父亲谋杀妻子的事败露,被法国魔法部逮捕,此刻那边闹的沸沸扬扬呢——德拉库尔家的财产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加布丽回不去,白白便宜了她父亲那边的人。”
“加布丽现在在哪里?”我问,“她就一点争的意思都没有么?”
“还在圣芒戈,”纳西莎叹气,“她才七岁,平素里她的姐姐把她保护的太好,如今她除了守着姐姐的棺椁哭,什么都不会呢……”
我也只能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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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再与我们无关,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没想到里德尔居然不知怎么把加布丽.德拉库尔的事放在了心上,让卢修斯和另外几个大家族的家主出面,用法国那边的人脉替加布丽打起了官司。
别人的财产官司打输了顶多是破财,但是这场官司有点不同,还没开场,对面就有人接连急病暴毙,简直人财两失。
而据小道消息称,他们是中毒而死,脖子上有被毒蛇咬啮的痕迹。
最后在对面几乎死光的情况下,官司草草收场,加布丽重新赢得了她应得的家族产业,她也终于能带着客死他乡的姐姐回家安葬。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选择了留在英格兰。她在马尔福家的帮助下,将家产转移了过来,并将巫师户籍也迁了过来,彻底成为了英格兰巫师界的一员。
后来这些事我并没有参与,我向来搞不清楚人类的人脉与复杂官僚关系,这是卢修斯的专场。
加布丽留了下来。芙蓉也安息在英格兰的土地上。由于加布丽还不到十一岁上学的年纪,现在大部分时间也只是呆在自己庄园跟着管家学习家族产业管理,由于年纪太小,也不参加什么社交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