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居高临下看着他恶狠狠说,“不然我还有一大把的恶咒呢——”
这时,纳西莎抱着一捧黄玫瑰走进客厅,目瞪口呆看着我们,“梅林啊……你们这是因为争魔法部火腿三明治到底是咸还是甜选择司司长的位置打起来了吗?”
卢修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此刻听见纳西莎的话又哈哈大笑起来。
“火腿三明治到底是咸还是甜选择司是什么司?”我狐疑的问,“真的有这个司吗?现任司长是谁?”
“真的,”纳西莎一脸正经把黄玫瑰插进花瓶,顺手把卢修斯从沙发上拎起来,“看起来卢修斯输了,那司长就是棘霓了。”
我,“……”
卢修斯再次哈哈大笑。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用魔杖整理好衣服头发,朝我们挥了挥手,“我真的得去魔法部工作了,我……”
我嗷的一声扑过去想要拉住他——不然他这一走至少有一整天我都找不到他了——然而他没有通过壁炉,而是直接幻影移行消失了。
我扑了个空,气急败坏跺着脚朝纳西莎抱怨,“为什么不管是卢修斯还是他,都不告诉我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纳西莎捂着嘴笑,“那一位不告诉你的话,你就别指望卢修斯能告诉你了。”
我眼珠一转,“问题是我现在根本找不到他跑哪儿去了!”
纳西莎突然凑过来,一脸促狭的笑意,“你找不到他,可以让他主动来找你啊。”
我狐疑的看着她,“这可能吗?你有什么办法吗?”
纳西莎眨了眨眼,“当然,就看你敢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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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敢——现在我只要能捉住里德尔拷问一番,我没什么不敢的。
然而我没想到纳西莎的办法居然是这么的……诡异。
此刻我正半死不活躺在马尔福庄园的客房,脸色苍白,额头上搭着热毛巾,手臂无力垂在床边,一幅自带葬礼进行曲bgm的虚弱感。
纳西莎正坐在床边,握着魔杖帮我在眼角加上病态的红色。
“你确定他发现被骗不会打断我的腿吗?”我又不安的问了一遍。
纳西莎眯着眼睛但笑不语。
“好吧!”我一咬牙,“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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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躺了快二十分钟,昏昏欲睡差点真睡着后,纳西莎焦急的声音终于在门外响起。
“大人,她突然头晕,我有点害怕——之前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只能让卢修斯召唤您——”
“好了,”里德尔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了。”
来了!
我连忙深吸一口气,努力憋出几颗眼泪挂在眼角。
门被推开了,极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随即门就被合上了。进来的人并没有走过来,只倚着门问,“听说你快死了?想好墓志铭了吗?还是说你要我帮你拟定葬礼邀请名单?”
我想好的话全被堵了回去,讷讷应了一句,“……还没。”
“那你继续想。”里德尔说完,似要转身就走。
“等等!”我翻身下床,抄起魔杖指着他的后背,“站住!”
“哎呀,”他转过头看着我,一脸惊讶,“你这是诈尸,还是回光返照?”
“夙愿未了,我还不能死。”我给房间施了个屏蔽咒才说,“我问你,那段我给卢修斯的回忆,在你手里吗?你看了吗?”
他翻转手腕,一枚银色光球从他手心飘出来,浮在空中。“没有,”他说,“既然你没死,那就还不算是我的,我只是暂时保管。”
我几步并做一步冲上前,握住那枚光球,手指微微用力,光球在我手心碎裂成无数微光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这段回忆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到,”我说,“这是一个重要的筹码——天平另一边,是你。”
“什么意思?”他问。
“关于卡卡洛夫的血统,”我说,“如果这个消息泄露,他将失去他的权力和地位,因为……他是个混血的私生子。”
里德尔的手指骤然在我手腕上抓紧,力道狠辣到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再说一遍?”他厉声说。
“他……是个混血的私生子——疼疼疼!”一句话没说完,我就跳着脚把我的手腕往回抽。他握的太紧,我的骨头都要碎了。
下一秒,我瞬间反应过来,“我不是说你!你别生气——”
他狠狠甩开我的手,冷笑一声,“得了吧,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
我鼓了几次气,嘟囔着说,“我又不在乎你的血统……不过卡卡洛夫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这个秘密,他把地点选在小汉格顿,也是因为你的父亲……”
他的目光堪堪落在我身上,锋利如刀。“我会留意这件事的,”他说,“既然卡卡洛夫有胆子把它作为筹码,就要做好尸骨无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