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静今天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有个东西没见过,跟您问问。”
“哦?”张叔来了兴趣,伸手示意季静坐下慢慢聊,“您说。”
他从少年时就守在这珍宝阁中,世间上再稀有罕见的珠宝玉器他不敢说全知道,但最少略有耳闻,能难住他的物件可不多。
这也是张叔稳坐阁主多年的原因。
博学,多识,行走的珍宝书。
季静还得去铺子里呢,就没坐,站着跟张叔描绘,“这么大的玉铃铛,表皮光滑,镂空雕刻很好看,里头还有个铃铛芯。”
她疑惑,“这东西有什么其他寓意吗?”
像玉王八那种,暗指别人是个不会动的死鳖。
张叔顿住,张叔看季静,张叔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说,“这话不好说,但我有书,拿来您翻翻看就知道了。”
张叔从柜台后面翻出一本书,找到其中某一页,走过来递给季静看,“是这种吗?”
书上的图案跟司锦送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
季静连连点头,“是它,就是它。”
看来小白花还真是看过书的。
“这是什么书?”季静接过来书,翻到书皮,就见上面写了两个字。
——《床器》。
小字注释:床上器物介绍专用书。
季静,“?”
季静,“!”
季静愣住,翻回刚才那页,果然见到玉铃铛有自己的名字:勉铃(基础款)。
后面还有个金色的,是她送给司锦跟钱橙的新婚礼物,底下标注着:勉铃(进阶款)。
甚至连如何使用,应该放进哪里,会产生什么反应,书上都说得清清楚楚,相当对得起自己的书名。
季静抽了口凉气,脑袋里嗡鸣一声,人都傻了,随后她想到自己把这东西送给了沈柔云……
季静整张脸瞬间爆红,恨不得把刚才的自己原地埋了。
怪不得小白花信誓旦旦说她会后悔呢。
实不相瞒,……她果真后悔了。
她居然把,把床上用的器物,送给了沈柔云这个想当她继母的小白花!
季静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只觉得自己清晨还在铜镜里照过的脸已经丢在沈柔云那儿了。
“我,我缓缓,”季静把书还给张叔,呐呐道:“先让我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弄死司锦。”
司贼误我!
张叔,“……”
第37章
钱橙起床后, 长发未束,云雾般蓬松浓密的披在单薄清瘦的肩上。她推开窗朝外看,外头虽冷但天气不错。
今年好像没下过几场雪, 也不知道对来年来说是不是好兆头。
“不冷?”司锦早起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这会儿才披着银白大氅从外头回来。
她抬脚跨过月亮门,抬眼就瞧见推开主卧窗户站在窗边探头探脑的钱橙。
钱橙看见司锦就笑了, 琥珀眸子清亮,“不太冷, 屋里太闷我开窗透透气。”
晚上怕冷, 屋里点了四个炭盆,清晨起来就觉得闷热, 她这才还没来得及梳头就先把窗打开了。
谁知刚推开窗就瞧见了司锦。
司锦也没进门, 而是朝窗边走过来,隔着窗台,抬手手背在钱橙脸上贴了贴。
温热,应该是不冷。
司锦收回手, “你昨天前半夜觉得热后半夜觉得冷,周妈妈才让人多送了两个炭盆进来。”
前半夜洗完澡,两人回到床上的时候,钱橙热的像是从身体里开始化开。季静送的金铃铛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在她小径里四处乱滚震颤。
司锦还故意用指腹在门口游走, 梅花一般颜色的吻从脖颈一路绽放到雪峰。
钱橙当时热的要融化了,鬓角湿润脸颊绯红。
她岸上锦鲤一般左右扭动大口呼吸, 哼哼着要把金铃铛扯出来。
等她出水后, 躺着回神时, 司锦修长的食指才缠着红绳,轻轻一拉, 铃铛就随水一起滑了出来。
“啵”的一声,声响在安静的床帐内显得格外明显。
钱橙,“……”
钱橙刚褪去的红晕瞬间蔓延全身,扯着枕头把脸盖住了。
“水多如池,喷涌如泉。”司锦垂眸轻笑,音调温缓。
矜贵之人一笑,如冰消雪融,美得不可方物。
钱橙没忍住多看了两眼,正好对上司锦的笑眸。
她脸一热,恼羞成怒的抬脚要轻轻揣她,结果被司锦握住脚踝倾身偏头吻了下膝盖内侧,低声说,“我很喜欢。”
因为钱橙每一份的身体反应都在无声宣告着喜欢并享受和她欢好。
身热加脸热,钱橙起来吃饭的时候让人把炭盆撤去两个。谁知后半夜觉得冷,她缩着身体往司锦怀里贴,手无意识的堆着司锦的中衣贴在她温热的腰部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