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知道野一点大胆一点呢。
季静,“……”
季静不知道怎么点评藕荷的话。
反正昨夜“守旧”又“保守”的沈柔云在她床上扭成了麻花浪出了花。
清丽柔弱的外表下是敏感至极的身子,水做的似的,一碰就出。
季静回味了一瞬,趁心神荡漾之前又连忙收敛起情绪,清咳两声拉回神智,示意藕荷,“你去账房那儿支些银钱,给大家发新年红封。”
大年初一,于情于理都要发红包的。
新年第一天就收到银钱,寓意今年开年顺利,整年都能吉利丰收。
藕荷做为府里的大丫鬟,清晨过来也是因为这事,“跟往年一样吗,每人一两?”
“二两吧,”季静说,“咱府上人不多,今年多发点,每人都有。”
这个每人自然包括沈柔云跟雅雅在内。
藕荷眼睛都亮了几分,全然不知道是托了沈姑娘的福,只立马福礼,声音欢快,“那我先替大伙儿谢过小姐啦。”
说着风风火火去取银钱。
要知道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五六两,如今季静大手一挥,季府众人相当于平白无故多了几个月的月钱,能不高兴吗。
藕荷出去后,季静才回头看自己凌乱的床。
床单揉皱,上面隐约瞧着似乎有水痕。
不是一滩,而是几滴几滴汇在一起。
外人看着可能不明显,可季静打眼扫过就觉得难以忽视。
这是沈柔云跪在床上,双手环着她的肩膀,挺直腰背扬起脖颈往前送时,季静手掌没兜住落下的。
有沈柔云的,自然,也有她的。
季静脸上微热,这样的被单当然不能被别人看见,她支走藕荷,选择自己把床单枕套全换了。
做贼心虚似的,换完送去浆洗时,还故意往上倒了杯温水模糊上面的痕迹。
因脖颈上有吻痕,季静想了想,难得挑了件高领的衣服。别问,问就是今天格外冷,冻脖子。
收拾好,季静去给季白山拜年。
季老爷早已准备好了红封——
里头装着银钱亦或是礼物,外层用红纸跟红布包起来,便是红封,叫红包也行。
他备了三份,显然也给沈柔云和雅雅准备了。
沈柔云还没过来,季静先领了自己的那一份。
打开红包,里头是只玛瑙镯子。
季静往桌上看,属于沈柔云的那份礼物大小跟她差不多,估计里头也是镯子,而雅雅那份是红纸包着的,薄薄的,显然是银钱支票之类。
季静摸着镯子,低头戴到手腕上。
季老爷见她心情不错,这才笑呵呵问,“你给雅雅和柔云准备红包了吗?”
“我昨天不是提前送了吗?”季静一愣。
她把她娘留下来的镯子都给沈柔云了,送雅雅两个金兔子。
季老爷捧着茶盏摇头,“昨天归昨天,今天才是新年。”
意思是昨天送出去的不算。
季静,“……”
“亏得雅雅喊你姨姨呢。”季白山眼神谴责季静。
季静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是昨天之前,她可能会跳起来反问亲爹“我跟沈柔云到底谁是你闺女”,可昨夜之后,这话就不好再说了。
藕荷站在一旁,低声询问季静,“小姐昨夜让我去珍宝阁,是不是为了取几分礼物今日送礼?”
她一脸没完成任务的愧疚,“是我没做好这事。”
也不能怪藕荷,季静心想,就算她完成任务取了东西回来,给她十张脸皮,她也做不到当着亲爹的面送沈柔云缅铃。
“没事,不怪你。”季静厚着脸皮宽慰藕荷。
“静静啊,”季白山见季静心虚,立马得寸进尺提要求,“你看,我也不打算娶沈姑娘,但她住在咱们府上总该有个名分。”
季静狐疑,盯着亲爹看,总觉得他又要作妖。
可莫说要把沈柔云嫁给季杰。
季白山试探着说,“你说我认沈柔云当女儿怎么样?这样你跟她当亲姐妹总比当母女好吧。”
他都已经退步了,不让沈柔云给季静当继母,只是给季静当姐妹,季静总该愿意吧。
毕竟从昨晚看来,两人关系比之前缓和多了。
何止是缓和了不少,昨夜刚跟沈柔云做过的季静,“……”
哪个好人会跟自己义姐有这种关系?!
“我不同意。”季静木着脸。
季白山瞪她,“都不让她给你当娘了,给你当姐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