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上还是下。
周洁眯眼睛:“一种直觉。”
店门口外远远的拐角处有两道黑影,一个比另一个高半个头。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在黑暗里拥抱。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老板确实好命,贺总那是真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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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拗不过,最终还是搬到了贺远川的大平层那儿住。
衣服家具什么都没带,贺远川全给买了新的,他就带了个人去。
房子挺空的,贺远川一向不爱装饰这些。
程澈去了后,他反倒兴致勃勃,没事时就开车和程澈两个人一起去逛家居店。
买些稀奇古怪的小摆件或是画回来,把空荡荡的家一点一点填满。
程澈有时嫌浑身酸疼,贺远川索性打电话要往家里送台功能齐全的按摩椅。
程澈骂:“我酸疼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错了。”说是这么说,诚恳又可怜,但下次还敢。
贺远川刚连轴开完会,边回办公室边在电话里轻声哼哼唧唧:“原谅我吧,请原谅我吧,求求你了。”
程澈也不是真生气,晚上回来被抱着一哄一磨就消了气,吵着说要吃芒果冰。
贺远川便开车带他去。
没两天椅子就安装好,程澈看一眼价格,咂舌,有钱人的世界太可怕。
人躺进去一试,哦吼太爽了,值!
可怕就可怕吧,他自己的人,程澈的人。
两人大部分时间住贺远川那儿,平时有空也会来程澈房子这儿住几天,两头跑。
两边都备了东西,草莓味,芒果味,茉莉味。
有时贺远川会将他整个人都抱起来,他被那双有力的臂弯护着,双脚悬空,体重自然下坠,昂着脑袋低.叹。
他不再失眠,贺远川也是。
小刺很喜欢程澈,就是年纪大了,比较嗜睡。
猫确实如当年程澈所想,做了他和贺远川之间紧密的那条连接,将他俩再次绕在了一起。
两人回去看过江蔓和江河。
江蔓的抑郁好多了,江河恢复得不错,不用再定期去透析了,出落成了大姑娘,靠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学。
这几年和程澈见面虽少,但心里还是念着,不觉得生分。
看见他和贺远川站在一块,弯着眼睛打手语:“真好。”
她早在那个新年便知道了,或许是摸脑袋的那只手,又或是烟花下偷偷的贴在一起的两个脑袋。
她那样长大的孩子,怎么会不敏感呢?
程澈和贺远川在江蔓那吃了顿饭,临走时偷偷往江蔓桌子抽屉里塞了一笔钱。
回来后没多久,某天贺远川问程澈有没有什么想做的,程澈说想把流浪救助协会再做大点。
贺远川问:“那你呢?”
程澈就抬头亲亲他:“我的愿望是贺远川永远在我身边。”
贺远川看他,回应这个吻,“嗯”了声。
这也是17岁的贺远川的心愿,今日终于得以实现。
程澈的第一个愿望也很快实现,贺远川给飞屋之家流浪动物救助协会捐赠了一笔钱,许信知道数额后吓傻了。
“我靠,我靠,“许信喃喃:“现在终于对总的实力有了个确切的了解。”
咱老板确实是幸福了。
程澈拿着这笔钱,给开心兽医站聘请了几个专业能力扎实的兽医,依旧贯行低盈利模式,确保他不在时兽医站能够正常运转。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几年后以魏小燃为首的孩子们纷纷回到了清野镇,接手了开心兽医站,在贯彻旧模式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
不仅管治,还管吃喝住,流浪猫狗饿不死了。
她们在清野镇很多小区门口都设置了自动喂食机,有专人看管,确保不会存在投毒与食物变质的情况。
并且定点定时监督,在人类生活快速发展的同时,还了小动物们一片生存的空间。
程澈知道后又往回打了一笔钱,金额充足,再次做了孩子们身后的那个大哥哥。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这样又过了些日子,贺远川有天在公司收到了件没有署名的礼物,平时他不收这些,没有署名代表危险与未知。
后来才知是贺澜送的,打开后是两枚价值不菲的对戒,设计简约,应该是贺澜亲自挑选。
附了张小卡片:小川与小澈幸福下去吧。——贺澜
落新妇开了一整个花期,他们回清野镇时会去看,然后顺着路边手牵着手散步。
一只手上戴一枚戒指,手指纠缠在一起时,戒指也会轻轻磕碰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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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开的尾声,他们去了海边。
海边太阳晒,贺远川给他细细擦防晒,两人去踩水玩,脚被海水漫上来,又被沙子覆住,暖呼呼的。
吃饭时程澈又挑嘴了,这不吃那不吃,唯一喜欢的虾,贺远川剥好了塞他嘴里:“拿你怎么办,不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