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一嘉默默收紧掌在江一念后脑的手,恨不能把人揉进骨髓里。
被汗打湿的栗色卷发贴在额角,奶白的皮肤映出莹润的光泽,储一嘉凤眸微张,用猎食者一般的目光细细描摹江一念被自己信息素掌控的模样。
片刻之后,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江一念眼角滑落。
储一嘉谨记之前的教训,稍稍退开一些让新鲜的空气涌入。待江一念喘过气后又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一场临时起意的「信息素融合」结束,江一念的脸色红润许多,眼神也安分许多。
“好香。”他突然说。
储一嘉借着整理衣衫的机会用拇指轻轻抹去江一念唇角的水渍。那里被自己啃咬的红艳丰满,让他爱不释手。
“我烤了曲奇。”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不是曲奇的味道”,江一念拦住储一嘉的动作,很仔细地拱了拱鼻子,“好像……是花香。”
储一嘉眸色骤然加深!
“哥哥,那是我的信息素。”***最近储一嘉发现江一念的信息素依赖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具体表现为——更加黏人了。
比如江一念没课的时候不再去篮球社和那些Alpha“鬼混”,而是早早回到家,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
有时储一嘉有晚课不能赶回来做饭,还会收到江一念吐槽外卖不好吃的碎碎念。
再比如晚饭后江一念会扬言打手游,和他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不是吃完饭就把自己锁进电脑房。
而在这过程中,储一嘉每次试图偷看江一念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
再再比如例行接吻的时候江一念开始试图掌握主动权,软滑的舌尖笨拙地挑逗,然后因为不得要领而舔他一下巴的口水。
起初储一嘉以为是这自己过于注意对方而产生的错觉,因为江一念表现得并不那么明显,以上行为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江一念眼神飘忽神情扭捏地问他,第二天下午的计量经济学,自己可不可以跟着他一起上。
那时储一嘉刚从健身房出来,客厅沙发上散落着各种杂志,看来自己在锻炼身体的时候江一念应该一直坐在那里。
他无比庆幸,运动后不太规则的喘息掩盖了他的反常。
江一念对他信息素依赖的程度远远超过他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的,所以排除掉信息素依赖的影响,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江一念想和他待在一起?
储一嘉没有马上给江一念回复,他端起水杯几乎失控地猛灌了几大口水,冰凉的液体一路顺着食道浇熄了在胸腔中翻滚的悸动,强迫他冷静下来。
他并没有什么立场去做更多的事。至少目前是。
“教室是颐德楼306,需要帮你占好座位吗?”储一嘉问。
江一念眼睛一亮,知道储一嘉这是同意了,头如捣蒜:“嗯嗯嗯。”
第二天中午,江一念连食堂都没去,下了第四节 课就骑着车直奔颐德楼。
反正最近他胃口不好,少吃一顿也没什么。
江一念本来以为自己到达教室的时间已经很早了,没想到储一嘉更早。
也许是为了让旁听的他不那么尴尬,储一嘉将座位选在了墙角靠窗的位置。
偌大的教室里,Alpha神情专注地对着笔记本电脑,冷峻的眉眼映着屏幕的白光,整个人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理性沉稳的气场。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江一念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目光的焦点怎么就定在了储一嘉的左手上。
那里有一道为他受过伤的细长的疤。
还有他们的订婚戒指。
左手无名指伴随着打字的动作在教室灯下闪过一道道微光。
江一念从没有戴饰品的习惯,他觉得这些东西会导致他在运动时分心。
再加上订婚宴时他一度认为储一嘉用劣质品糊弄自己,因此这东西在订婚当天就被他摘了扔在了书房的抽屉里。
可是储一嘉似乎一直戴着,而且……还有点好看。
“怎么这么早?吃饭了吗?”储一嘉发现了他,把用来占座的书挪走。
“吃了”,江一念随口回答,坐到对方旁边,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文字,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算是创业的资料吧。”
“创业?”江一念第一次从储一嘉口中听说这个。
“你不继承你爸的集团产业吗?”
储盛源的名字太扫兴,储一嘉语气一下子冷下来:“我对他给的东西没兴趣。”
一阵困意袭来,江一念没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反正归根结底都是储一嘉的家事他也没什么发言权。他从书包里随便摸出一本书垫在课桌上,“那你忙吧,我趴一会儿。”